荒原上,十几名赤裸着上身,脸上涂抹着颜料的壮年男子挥舞着手中的铁链,兴奋地高声乱叫。
“抓住她”
“别让她跑了”
柴油发动机一阵轰鸣。
坐在类似改装后山地车上的捕奴队瞅准机会,手中的铁链呼啸着飞舞出去。
铁链末端,挂着粗糙勾爪的一端精准的抓住了女人的后背。
随着一声惨叫,女人身体被绷直的铁链拖倒在地,锋利的铁爪勾住了她的双肩。
勾爪咬合,深深的陷入皮肉之中。
“阿眉”
被四辆简陋山地车包围的男人茨目欲裂,他背上捆着一个婴儿,面色疯狂的急忙扑向铁链。
皮肉摩擦。
男人悲愤的将阿眉抱住,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垫在女人身下。
他双手死死的攥着铁链,不顾尖爪的锋利,想要徒手掰开铁钩。
车辆拖行下,女人的双脚被碎石磨得血肉模糊,而男人的垫在身下的大腿更是被尖锐的石子挂下一大片皮肉。
鲜红的血迹一路拖长。
血肉被硬生生磨烂的痛楚并没有令男人选择放手。
他只是神色悲急的掰着铁钩,一遍一遍大声呼唤女人的名字。
脸色苍白。
剧痛之下,瘦弱的女人几乎痛晕过去。
“跑”
“别管我”
名叫阿眉的女人无力的呻吟,半闭上的眼中无神的看着男人身后的婴儿。
哇哇啼哭。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孩子紧闭双眼,有气无力的哭了起来。
“拖”
“速度快点拖死他们”
“哈哈哈哈”
抛出铁链,上半身绘着鬼怪图案的精壮男神色癫狂,如同欣赏美景一般将铁链绕了几圈,拴在车尾。
他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眼中的兴奋难以掩盖。
他最喜欢把活人拖着一团碎末了。
在大地上被磨到最后的“美味”,深受安全区有粮人的欢迎。
那代表着痛苦凝聚在最后的头颅或者断臂中。
究竟最后会留下什么,就要看铁钩勾到了那里。
山地车旁的皮卡上,一名扎着一头小辫的男人不满的瞪了一眼他
“别拖了”
“这个女人拖不出肉”
“她太瘦了”
说罢,他冲着四周的同伴高声喊道
“先他吗的停车把这个男的抓起来”
“他很壮”
“把他卖到奴隶竞技场”
扎着一头小辫的男人显示地位较高。
在他的指令下,车辆逐渐停了下来。
铁链一端,男人脸色苍白的盯着挂在妻子背上的尖爪,一双手指被割的鲜血淋漓。
在剧烈抖动下,他的右手小指被利爪削掉了半截。
而垫在腿上的女人已经昏迷过去,不知死活。
阿眉太虚弱了。
他们已经三天没吃饭,只能依靠树皮和草根填饱肚子。
身后的婴儿已经嘬光了阿眉最后一口奶水,再嘬下去便是血水。
哭的有气无力。
脚步连番响起,皮靴踩的碎石作响。
男人有些绝望的抬起头,一双镶满柳丁的黑色皮靴停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