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也不是吃素的,用嘴咬,爪子拍,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动物打成一团,难解难分。
看了眼乌鸦跟疯狗厮杀这难得一见的盛景,又扭头瞥了眼被烧成灰烬的阿提亚,以及不远处浑浊腥臭的水潭。
杜蔚国忿忿骂了句“丫的,死了都不消停”
他当然不可能帮着乌鸦跟疯狗打架,直接飞身上了一颗大树,朝翔太招了招手。
“走了”
翌日,清晨。
开塞利,城东,紧挨着克孜勒河畔,有座占地广大,古香古色的欧式庄园,这里是阿斯科特家的产业,现在被胡大姑娘占了。
侧楼的议事厅。
“报告”
门虽然开着,但是外面还是响起了高亢的喊号声,典型的华夏军人作风。
“进”胡大姑娘应了句。
“报告卫斯理先生,总队长,副总,城南区域的“犬人”还有疯狗都已经清理完毕
目前,我们龙牙第一第二大队,已经跟克尔谢希尔波斯赶来的波斯第16旅完成防务交换。”
龙牙第一大队队长周家驹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言简意赅的汇报道。
此刻,他的造型有些狼狈,满头血污,嗓子沙哑,浑身都肮脏不堪,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甚至还挂了彩。
不过,周家驹的精神头非常好,双眼雪亮,犹如尘封已久,才刚刚打磨过的利刃,锋芒毕露。
军人嘛,就是要打仗,要见血才行,强兵都是打出来的,练是练不出来的。
虽然胡大姑娘才是龙牙的总队长,但是周家驹自从进门就不住的偷瞄杜蔚国。
他的目光灼热又殷切,刚刚差点没忍住,行了华夏军礼。
作为龙牙的大队长,他多少知道些关于煞神过往的辉煌战绩。
关键他们几个大队长在陪胡三这个酒蒙子副总队长喝酒的时候,还听说了杜蔚国的出身和跟脚。
前金陵军区的兵王,特勤司处长,如果按部队里的算法,得管他叫声老班长呢,要不就是首长。
华夏老乡,部队同袍,外加杜蔚国曾经做下的那些拳打花旗,脚踢毛熊,让人提气的彪悍战绩。
让周家驹他们几个大队长对他天然亲近的同时,又无比崇拜,甚至有点狂热。
“辛苦了。”不过杜蔚国只是对周家驹微笑颔首,并没有多说。
开塞利毕竟是胡大姑娘的主场,龙牙也是她耗尽心力打造出来的的嫡系,他当然不会那么没眼力的越俎代庖,更不会挖墙脚。
“周家驹,咱们龙牙的伤亡情况如何”胡大姑娘的脸色不是特别好,声音闷闷的。
当然不是因为周家驹对杜蔚国的态度,她心疼的龙牙,还有城里的损失,这都是她的心血。
听到这个问题,周家驹的眼神也明显黯了一下
“报告总队长,第一大队阵亡41人,重伤51人,第二大队阵亡49人,重伤62人。”
他没报轻伤人员数量,因为800龙牙,基本上人人带伤。
一听伤亡近200多百,胡大姑娘顿时脸色漆黑,牙齿咬得嘎吱直响,心疼得都说不出话了。
“马勒戈壁的这几把仗打的,半个大队打没了”胡三更是直接爆了粗口。
他这话骂得有点歧义,听起来好像是在指责队长们带兵不利,周家驹的脸色瞬间涨红,头垂了下去。
唉,胡三这个痞性难除的臭土匪,是真不适合带兵,明明一场大胜仗,被他搞得像吃了败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