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这狗杂种都被我干成这逼样了,还是搞不定吗”
此刻,胡大姑娘从树林里缓步走来,她的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表情黯淡,丝毫都没有大胜后的喜悦。
听到杜蔚国的问题,她摇摇头,嘴里只蹦出两个字“不行。”
“麻痹,这杂种可真特么难搞啊胡大,我跟你说,这杂种不光克你,连我也克。
“丫的,好久没打过这种硬仗了,半条命都没了,累死小爷了。”
杜蔚国确实累了,四仰八叉的仰在地上,闭上眼睛,朝天空呼出烟气,嘴里碎碎念着,完全没注意到胡大姑娘黯然的神色。
胡大姑娘停住脚步,语气幽幽的说了句
“杜大,你这边的事也差不多了,我准备回波斯了。”
“嗯”
一听这话,杜蔚国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听出她的不对劲了,立刻强撑着坐了起来。
“胡大,你咋了是不是受伤了”
杜蔚国眯着眼睛,把她全身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个遍。
“没,我没受伤,有你护着,我连根毛都没掉。”
胡大姑娘有些不自然的抱起胳膊,贴着杜蔚国坐了下来,语气有些怏怏的。
其实她并不是毫发无伤,刚刚,她接连释放了两记精神力锥刺,相继重创了光明神和大地神。
但是,这两个家伙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的意识不是一般的强韧,胡大姑娘也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精神反噬。
这也是刚才的对战过程中,她的反应总是慢半拍,略显迟缓的主要原因。
当然,因为胡大姑娘现在也拥有自愈能力,所以她伤得并不重,这会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杜蔚国用力的擤了下鼻子,把鼻腔里已经凝固干涸的血嘎巴擤了出去,在里怀的衣服上,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手。
翻了翻口袋,庆幸的是居然烟盒还在,只是扭曲变形的不成样子了,勉强挑出两根还能抽的烟卷,点着。
一根自己叼在嘴里,一根递给胡大姑娘,还轻轻的挨了挨她的肩膀。
“大妹砸,你咋滴啦突然就不想跟我混了到底拥护啥啊”
杜蔚国看出胡大姑娘的情绪低落,所以才特意用她的家乡话插科打诨道。
提到这里,不得不插句题外话,大狐狸是从医巫闾山下来的,她的家乡话,当然是东北话。
而且还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锦州话,没有之一,每句话的尾音都要上挑,跟唱二人转似的,莫名喜感。
胡大姑娘面无表情,连一丝笑模样都没有,语气生硬
“杜大,我没跟你说笑,我真的要回波斯了。”
她刚才说的是“想”,现在说的是“要”,前后两个句式间的区别很大,前边是商量,后边则是通知。
见胡大姑娘说得如此郑重其事,杜蔚国的眉头挑起,表情也不由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认真了。
“胡大,到底怎么了”
“咱俩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和衷共济,生死相依,还有啥话是不能说的你总得告诉我究竟咋回事吧”
“呼”
胡大姑娘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即长长的呼出烟气,同时也吐出了胸腹中的浊气。
“杜大,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她的声音幽幽的,说不出的低沉沙哑,语气也显得暮气沉沉的,满是怅然。
一听这话,杜蔚国猛地怔住了,过来足有几秒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