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乖巧又温顺的阿稚,此刻却化身成发疯的雌豹,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吹响号角,发起攻势。
但是,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努力都是枉然,拼命也不行。
面对杜蔚国这个非人类的牲口,结局不言而喻。
才刚刚入夜没多久,阿稚就耗竭了所有体力,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深度的沉眠。
与其说是睡着,其实晕厥更恰当些。
杜蔚国给她喂了几口自己特制的盐糖水,确定她肯定没事之后,这才帮她盖好被子,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拂去她眼角残余的几滴泪痕。
“嗯。”
沉眠中的阿稚微微的颦起眉头,无意识的哼了声,她的表情看起来哀婉无比,我见犹怜。
“唉,对不起,阿稚,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叹息声中,杜蔚国消失的无影无踪。
港岛还是夜色沉沉,几千公里外的沙忒,却已经是佛晓了。
鲁卜哈利沙漠西北部边缘,小城阿夫拉季,城郊的戈壁滩上,一道人影正踉踉跄跄的的蹒跚前行着。
“噗通”
过了几分钟,勉强跨过一个小沙丘之后,他的体力彻底耗竭,再也撑不住了,直接扑倒在沙地上。
这家伙是个白裔男人,骨瘦嶙峋,他的衣服仿佛被什么东西撑裂过,一条一条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此刻,他的身上脸上都结满了厚厚的白色盐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目,头发也胶皮似的板结在一起,看起来半人半鬼。
“沙沙沙”
就在此时,前方的沙丘后方,突然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倒在地上的男人,奋起最后一丝力道,扭动脑袋,吃力的把眼睛撑开一道缝隙。
模糊不清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看体型是个男人,他的脚步从容,不急不缓,全身都包裹在米白色的麻布披风中,还带了斗篷围巾,把头脸遮挡的严严实实,显得很神秘。
“啧,啧,罗伯特医生,没想到最后活下来的人是你而且你居然还能从拉格雷夫山逃出来,真是让我感到格外意外啊”
神秘的斗篷男在他身前几米停下脚步,他的声音也很独特,低沉又阴冷,仿佛冰冷的毒蛇爬过肌肤一样,让人汗毛倒竖。
扑倒在地,奄奄一息的男人,就是雷纳德的最心腹的手下,邪恶医生,帕克罗伯特。
此刻,帕克的嗓子已经哑得不行,声音微乎其微“水,水”
“噗”
一个铝制水壶扔在了他的面前不远的沙堆上,依稀能听见里边哗啦啦的液体流动声。
早已油尽灯枯,渴到濒临崩溃的帕克,一听到这个声音,瞬间不知道从哪迸发出了一股力气。
他像野兽似的手脚并用,飞快的向前爬了几步,一把抓起水壶,颤颤巍巍的扭动壶盖。
就在他即将扭开壶盖的时候,斗篷男突然语气幽幽的说了一句
“帕克,这壶水里我加了料,只要喝下去,你最多还能再活24小时。”
一听这话,帕克顿时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斗篷男缓缓的蹲下身体,拉,前任暗世界第一刺客,水蛭。
水蛭眼神戏谑,俯视着趴在地上,如同癞皮狗一样的帕克,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的意味。
“当然,我是有解药的,不过解药同时也是毒药,帕克,一旦吃下它,你就得像条狗似的,天天向我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