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也全是老房,棚户,要不就是自建房,住宅密度高的吓人,几乎没有间距。
街道小巷复杂的犹如迷宫,跟九龙城寨都有得一拼,充满了赛博朋克气质。
鸭寮街的最西侧,十字路口,有一栋老旧的青灰色5层筒子楼。
看模样和制式起码有几十年房龄了,应该是早在二战期间就建成了,顶楼的最北边还有半层加盖的自建房。
在这里可以俯瞰整条街道,算是鸭寮街的制高点。
“锵”
自建房临街的主卧里,突然响起一声刀剑出鞘的脆鸣,与此同时,还有一抹凄厉的寒芒。
下一瞬,刀光戛然而止,一柄寒光闪烁的小太刀被两根修长的手指稳稳夹住。
任凭刀的主人如何发力也是妄然,手指钢钳似的纹丝不动,像极了传说中的灵犀一指。
“茅爱衣,一声不吭就动刀子,怎么你想干掉我,然后吞了我的买卖吗”
杜蔚国的声音响起,语气懒懒的,还带着一丝揶揄,说得是日语。
小太刀的主人是茅爱衣,原名茅野爱衣,已故前东瀛参议院长松本翔太,豢养的死士。
后来她被杜蔚国收服,接替野牛负责整个港岛,乃至大澳,湾湾三地的面粉生意。
“先,先生”听见杜蔚国的声音,茅爱衣又惊又喜,眸子睁得大大的。
“呵”杜蔚国嗤笑,松开了小太刀
“当然是我了,换成别人,估计脑袋都被你的快刀削掉了。”
“当啷”小太刀跌落在地,茅爱衣连忙单膝跪地
“抱歉,先生,我太失礼了”
“行了,起来,我跟你开玩笑呢。”
杜蔚国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在她跪下前,硬生生把她薅了起来。
“茅爱衣,你现在应该不缺钱,怎么住这么个破地方再说,你这房间也太简陋了。”
这间卧室,只有一张小床,一把椅子,还有一个衣柜,都是旧的,除此之外,啥都没有,空空荡荡。
其他房间也是大差不差,家徒四壁,寒酸的不行,属于小偷来了都得抹着眼泪留下几块钱再走的那种。
对手下人,杜蔚国还是很大方的。
茅爱衣现在帮他管着港澳台的面粉生意,可以从中抽走一成红利。
听起来好像不多,事实上,每个月差不多都有几十万进账,美元,折算成港币足有几百万。
当然,这些钱她要养手下,不过剩下的也足够锦衣玉食,就算穷奢极欲也不在话下。
茅爱衣露出一抹羞赧之色“先生,这里挺好的,家具什么的,我简单惯了,用不上。”
“鸭寮街的环境复杂,进退都有余地,警察不怎么来,离港口也足够近,做事更方便。”
茅爱衣的出身决定了她习惯隐藏在黑暗中,在阴影里行走,而且她现在做的,也不是啥光明正大的行当。
所有,鸭寮街这种混乱无序的地方,确实会让她更有安全感。
杜蔚国点点头
“行吧,算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茅爱衣,平时你睡觉就这么睡啊你不累吗”
茅爱衣刚刚是从床上翻起来的,在感应到杜蔚国之前,她是处于睡眠状态的。
但是她却穿戴的异常整齐,全身黑色作训服,连长筒军靴都没脱,鞋带系的紧绷绷的。
一副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模样,她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很显然,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