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大的钢梭入肉,春姐先是楞了一瞬,满眼错愕,随即剧痛袭来,忍不住凄厉的惨叫起来。
“啊”
“怎么样,现在想起来了吗”
杜蔚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直等她喊够了才说话,声音冷漠的不带丝毫波澜。
春姐疼得浑身颤抖,怒不可遏,用力的捂着腿破口大骂
“扑你阿姆你个衰仔,居然敢伤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一定要找人斩死你,何先也必定不会放过”
春姐从10几岁就开始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年经轻轻就从流莺升级成了老鸨,成功上岸,自然是个顶泼辣的。
骂人的时候,还猛的扬起鲜血淋漓的手,妄想挠杜蔚国的脸,这又怎么可能
她的手才刚刚抬起来,就被杜蔚国攥住了,微微发力,嘎巴一声,春姐瞬间感觉自己的手腕全碎了,刀刮似的疼。
更让她绝望的杜蔚国接下来的话
“这件事太大,大到超出你的想象,就算是何先当面,胆敢包庇马克,我也一样对他,春姐,我劝你别帮别人顶缸,真的会死,而且很惨。”
杜蔚国当然是在吹牛皮,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在大澳,而且还是警署里,对何先施以私刑。
但他说的斩钉截铁,再加上出手狠辣毫不留情,钻心的疼让春姐精神一阵恍惚,不敢再侥幸,心理防线瞬间就松动了。
刑讯逼供,简单粗暴还容易屈打成招,造成冤假错案,一直为人诟病。
但绝对是让人开口最为行之有效的方法,没有之一,没人能扛住酷刑,反正杜蔚国迄今为止没见过。
春姐的语气不知不觉的松动了“你,你告诉我,马,马克到底做了什么”
知道她要撂了,杜蔚国点了一根烟,缓缓吐出烟气,语气幽幽
“马克帮着一个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畜生,绑架了了一个大人物,还从港岛逃到了大澳。”
春姐抖如筛糠“真,真的你,你没骗我”
杜蔚国嗤笑,目光深沉“呵,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
2小时后,下午3点1刻,大澳最南边的环路岛,码头附近,几台军用路虎吉普风驰电掣般的赶了过来。
随后,雷克领着全副武装的外勤战术小队,迅速的围住了停在路边一辆运冰厢货车。
片刻之后,雷克脸色铁青的走回到吉普跟前,语气低沉,满是沮丧
“先生,车是空的,车厢里边有零星血迹,还发现了处长的头发。”
从头到尾,杜蔚国都稳稳的坐在驾驶室里,根本没下车,至于那辆厢货,他早就知道是空的了,甚至几根雷娜独有的红发,他也一早就发现了。
时间紧迫,其实杜蔚国此刻内心也挺焦灼的,但是还是拍了拍雷克的肩膀,沉声鼓励道
“雷克,打起精神来,既然发现了雷娜的头发,就证明我们搜索的方向没错,离她也越来越近了,想报仇,就要耐住性子。”
雷克强提精神,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先生,您说的对,我明白了。”
杜蔚国也没有继续废话,而是望向不远处的海面,此刻,有很多渔船正在海面上往来穿梭。
沿海的泥滩,还有很多大澳特有的船棚屋,密密麻麻,就算是他的目力,也看不过来。
这里是船人街,大澳渔民聚集的地方,也是大澳的鱼市,汇集了上千艘渔船,不下几万人在附近的海面上混活。
环境极其复杂,想在这里找人,简直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