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杜蔚国现在对庙宇道场之类的场所,都有点神经敏感了。
说实话,杜蔚国确实有点踌躇不前了,他现在满屁股罗烂,一脑门官司,实在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说到底,杜蔚国始终都是一个利己主义者,行侠仗义这种事,如果会让他陷入危险境地,他一定会权衡。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特么纯粹就是扯犊子,有多大肚量,就吃几碗干饭,凡事量力而为,这才是正理。
心念急转间,杜蔚国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心中已经暗暗的打定了主意,从空间里摸出几颗燃烧弹。
没错,他的计划是放火,把这处破庙一把火烧个干净,因为靠近山林,极其容易引发山火。
所以,无论如何,当地的警察和消防部门不可能置之不理,一定会派人过来。
白磷燃烧弹超高温引发的火灾,蔓延极快,相信那个劳什子独眼必然来不及抹掉所有线索。
再加上琵琶湖里,那艘旧船上,杜蔚国故意留下的几条人彘,以及几个被拐来的孩子。
人证物证齐全,证据链完整,只要当地警察不是蠢猪,就必然能联系到一起,剥丝抽茧。
“嗯,老子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听天由命吧”
杜蔚国低声自语道,随即眼神一厉,就准备拉开燃烧弹的保险。
“咣当”
就在此刻,寺庙后院,一间还算完好的禅房,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用力撞开。
一道人影,嘴里无意识的嘶吼着含糊不清的话语,跌跌撞撞的从里边跑了出来。
有点意思杜蔚国的眉头皱起,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来。
这个突然冲出来的家伙,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满脸横肉,留着浓密的络腮胡。
他的左边眼睛瞎了,只剩下一个黝黑的窟窿,应该就是这伙拐子的老大独眼了。
此刻,独眼光着上身,露出浓密的护胸毛,下身也只穿着一条埋里吧汰的兜裆布。
身上鲜血淋漓,有几道狰狞的伤口,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看起来格外渗人。
杜蔚国杀人无数,却硬是没看出,他身上的伤口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像是被锯子割得,又像是被带倒齿的软鞭剌出来的。
独眼这家伙的生命力倒是挺顽强的,受了这么重的伤,硬是没倒,一边踉跄的跑着,一边撕心裂肺的叫嚷着。
“悪魔悪魔”
他嘴里喊得是日语魔鬼的意思,这个称谓,勾起了杜蔚国的足够的好奇心,默默的收起了燃烧弹,准备看戏吃瓜。
禅房的屋外,是一处空旷的小院子,独眼跑出十来米,将将跑到院子中央的时候。
一条食指粗细,暗红发黑,通体张开倒齿的黑色长鞭,如同一道黑光似的,突然从禅房里电射而出。
“噗”
长鞭的末端,是一截类似于破甲锥的尖端,锋利无比,丝滑的刺穿了独眼的脖子,随后又顺势缠住他的脖子,猛地把他朝禅房里拉去。
哦吼,倒刺软鞭,好独门的兵器,跟九幽锁异曲同工,而且还要更狠辣些,杜蔚国的剑眉一挑,兴趣更浓了。
这条诡异的暗红色长鞭,速度奇快,来去匆匆,但是杜蔚国火眼金睛,依然还是看清了。
这条长鞭绝对不是什么活物,而是一条用特殊材质打造的奇门兵器,可长可短,遍生倒齿,凶戾非凡。
“沙”
片刻之后,一道身影从禅房里纵跃而出,动作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