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才刚蒙蒙亮,杜蔚国就被院子里传来的一阵咆孝声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
院子里站着一个大概40几岁的地中海中年人,正对颂帕指着鼻子大声的喝骂着,吐沫星子四处飞溅着。
这个地中海,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列宁式翻领短袖衬衫,黑色的裤子,包脚的皮凉鞋,手里还攥着一把扇子,典型的暹部造型。
“嗯,看样子,这个秃子,应该个是当官的,颂帕的上司吗这事,可是愈发有意思了。”
杜蔚国蹲在房檐后边,一边捋着被夜风吹得有些蓬乱的头发,一边轻声的喃喃自语道。
这地中海暴跳如雷,怒气冲冲的吼了一气之后,叉着腰等待答复,而颂帕只是语气低沉说了一句什么。
说完之后,他就把从裤兜里掏出一本证件,还有一副手铐,神态平静的一起递给了这个地中海。
地中海顿时就愣住了,脸色憋的好像猪肝似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的无以复加。
颂帕仿佛是下了决心,一把拉起了地中海的手,把证件和手铐直接拍在了他的手里,语气澹澹的说了一句什么,之后就转身回屋了。
秃头男人神色急迫的追了几步,还喊了两句什么,颂帕脸色冷硬,置若罔闻,理都没理他,碰的一声就房门重重的带上了。
如此熟悉的一幕,不禁勾起了杜蔚国的回忆,不觉莞尔,嘴角勾出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若世间真无公道,何妨以暴易暴,这个颂帕看起来应该就是这个路子了。
地中海男人在颂帕的门口站了一会,神色变幻,最后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戾,随即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中男人开了一台老旧的福特汽车,杜蔚国站在房顶上,看着远去的汽车,不由冷笑一声。
过来一会,屋里依然还是没有动静,杜蔚国叹息了一声,语气幽幽的
“看来,这个颂帕应该是第一次做恶人,真是没有经验,藏身之处都露了,而且谈判也谈崩了,还不赶紧转移,留在原地等死吗”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5点20分,此时,太阳刚好从远处的海平线上跃升出来,无比辉煌。
杜蔚国迎着朝阳坐了下来,从空间之中掏出一盒罐头,用小唐刀撬开,一边挑着牛肉吃一边含湖的自言自语
“嗯,就等一个小时,如果6点半还不开打,我就撤了。”
6点整,正在房嵴上抽烟的杜蔚国,勐地弹飞了手里的烟头,远处的公路上,烟尘四起,差不多有10辆都都车,正朝着这边汹涌而来。
每辆都都车上,都有差不多4,5个面色狠戾的汉子,手持闪亮的泰刀,毫不避讳。
都都车的最后方,是一辆敞篷吉普车,副驾驶坐着一个面色黝黑,面相凶狠,脖颈间挂着硕大黄金佛牌的粗豪大汉。
杜蔚国只是略微的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轻蔑的撇了撇嘴,不屑的都囔着
“丫的,整了半天,就是一群舞刀弄枪的社团分子啊,菜鸡互啄,真没劲。”
此时,杜蔚国脚下的木屋也终于有了动静,几个汉子脚步匆匆的从屋里跑了出来,趴着围墙观察了一下,就开始大声的喊叫起来
颂帕手里拎着一把手枪,也从屋里冲了出来,他先是冷静的观察了一下局势之后。
沉声呼喝了几声,他的几个手下马上就应答了一句,一窝蜂似的跑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