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陆原霁整理完明天要用的资料径直走进浴室,林招云正好在刷牙,看到他来了,立刻紧张加速刷,想给他腾位置。
陆原霁盯着镜子,他能看到林招云有些急切,让微敛着的睫毛随着接着急动作而颤抖,深粉色的唇缝里全是白色的泡沫,叼着牙刷,在细细的贝齿上刷着。
当刷得差不多时,他就吮着杯壁含了一口水,咕噜咕噜,再弯腰吐掉。
袒露舌尖,嘴角还留着一圈白沫。
陆原霁的视线直直地落在上头,只觉得那里面应该非常软。
林招云没仔细检查就说好了,要给陆原霁腾位置,被陆原霁一把拽住。
“等等。”
“怎么了”林招云略有点慌地抬起眼看他,睫毛卷翘着,因为刷牙而湿漉漉的眸子润得很。
陆原霁低下头,指腹压进他唇珠,碾过去,抹掉那白沫。
“好了。”
林招云红着耳尖出去,陆原霁盯着手上那抹牙膏沫,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陆原霁在书桌前看资料,林招云已经睡在单人床上,无线电通了,大约是之前的某个研究出了点问题,让他快来。
陆原霁便拿了外套正要出门,忽地就听到床上传来一阵憋闷的轻哼声,让他身体一震。
兽化少年正蹙着眉,白皙侧脸深陷在绵软的枕芯里
被裹得紧紧的薄薄毛毯,被陆原霁先开,宿舍楼的里的灯光比其他地方的略微亮一些,能看清被子里的模样。
被子里的人蜷成婴儿状态,圆滚兔尾巴将毛毯顶得高高的。
雪白眼睫颤了又颤,蹙着眉半咬着唇,兔子耳朵贴在侧脸,将小脸暖得粉粉的。
额间、鼻尖露沁满细汗,眼角挂着眼泪,眼睑发红,修长软白的脖颈半垂着。
因为白化之后的皮肤几乎没有一点黑色素,使得那点发艳的痕迹在肤肉上格外明显,昏暗灯光里显得怪异地暗昧。
林招云声音像闷在水里,葱白似的指头扒着被角,抬眼对陆原霁说“陆、陆原霁,你帮帮我吧,我好难受”
陆原霁一愣,表情僵住一瞬,心跳重重地跳了一下,喉头直跳。
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微哑声音问“怎么了”
“我、我不太舒服。”
没了丈夫的小孕妻叭叭地求着前夫的兄弟帮忙,最后只能肉偿bhi
哈哈哈裴被偷家偷得太彻底了,我都要怜爱了。
身体、心灵同时空虚,林招云感到无法安睡,他需要一个能慰藉心灵的存在。
陆原霁眼角跳了一下“听说你之前,去看医生了。”
提到这个,林招云耳朵尖滴着血似得那么红“嗯”
“什么病。”
林招云唇珠颤了几下,张了又合上,但实在太难耐了,最后才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怀、怀孕”
“什么”陆原霁冷漠的嗓音第一次有了情绪,像是略有些不可置信。
林招云又尬又耻。
如果不是灯光昏暗,林招云会在陆原霁听到他话,眼睛些微睁大,顿了几秒的空挡里尬昏过去。
但是他身体却有些不受控般,在对方稍有些发愣的神情下,靠了过去,侧脸挨在他的小臂上,声音又闷又湿“是假孕,兔子假孕”
“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好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能帮帮我吗”
陆原霁胳膊碰到侧脸时只觉得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