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很多人翻出了秦党衰败的案子,认为是温家从中作梗,皇上有眼无珠,才造成了秦家的悲剧,而爱民如子的秦皇后,也受到牵连,惨死在冷宫里。
秦党执政时虽然也不见得有多清明,但比起现在江南水患、边境告急、朝臣不作为来看,秦党做得好的方面也被百姓放大出来回味,尤其是秦皇后亲自提拔的那些青年才俊,他们曾为江山黎民做出过努力。
可惜那些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如今很多人生死未明。如果秦皇后在,带着那些有志之士积极改革弊病,没准真能迎来一个太平盛世。
不仅百姓怀念秦皇后,一些读书人和志士也怀念她。
在秦皇后执政期间,无论出身富贵与否,只要有才能,都能得到重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拼后台。而且秦皇后慧眼识人才,不问出身,也不听那些虚无缥缈的场面话,经她之手提拔的有善于耕种的农民、有勇于创新的匠人、甚至连一些最受轻贱的商人也敢大胆启用。
她提拔的人才,都能发挥自己所长,扬名天下。
心怀壮志的人,谁不希望遇上这样的明主。
就连以前为人诟病的女子身份,如今在众人看来,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能为秦皇后这样的奇女子效力,没有什么辱没一说。
但他们似乎醒悟得太迟了些。
夜已深,萧泽毫无睡意,辗转在月下。
未央宫被遗弃的宫殿长满了杂草,萧泽已不记得上次自己踏入这里是何时了,他之前不喜秦皎,甚至连这里都很少来,竟连这里长什么样子,他都不太记得。
皎皎明月映照着庭中树,那是一株被人砍掉的树木,木头倒在庭院里,经过日晒雨淋竟长出了些苔痕。
他记得这应该是一株玉兰,有一次他看见秦皎在树下荡秋千,头上是一树盛放的纯白之花,那时的秦皎正值十七八岁,看上去人比花还娇。
“这树是谁人砍的”萧泽冷声问。
“这”被问及的宫人哆哆嗦嗦。
陈公公斥道“皇上问你话,还不如实招来”
“是是太后娘娘。”
萧泽忍不住皱眉,“她为何要砍此树”
宫人被问得起了一身冷汗,磕巴道“皇后说此树不吉利,太后娘娘便吩咐奴等砍了。”
萧泽原本还想来此缅怀一下和秦皎那些少得可怜的过去,没想到她们连这点念想都不留给他。
“陈公公,秦皎生前之物,现在在何处”萧泽又问。
“这”陈公公一愣,“皇上,您又忘了,秦皇后之物早已充到国库里,上次赈灾之物,有不少便是来自秦皇后。”
萧泽脸色又沉了沉,“我没问银子,她总还有些留下的。”
“这其余珠宝,皇上不都赏给温皇后了么”
萧泽“朕何时说过全给她”
“这”陈公公对此事也不了解,应是王怀德经手的,但王怀德等人已死,如今死无对证。
萧泽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没再追问,只道“你去长信宫,为朕要回一物,一根绿色的翡翠吊坠,跟秦皎戴的那根一样。”
陈公公明白过来,心中叹了口气,带人去长信宫。
萧泽伫立在荒废的院落中,许久不曾离去。
新的一日,秦皎凌晨便收到很多祝福。
不过她的私人手机暂时没在她手上,她也不能一一回复。
裴玉疏一大早就在酒店楼下等着,要陪她一起过生日。
秦皎今天穿了一条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