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脸色更加难看,“朕记得简大人曾是新政的推崇者”
“简大人”陈公公顿了下才想起,“皇上说的是已经告老还乡的那位简大人”
“除了他,还有哪个简大人”萧泽烦躁道,“明儿随朕去拜访简大人。”
“这”陈公公心中疑惑,但也不敢质疑天子的决策。
简英纵已到古稀之年,是废后新政的推崇者。后来秦皎被废,简大人本也该受牵连,但皇上考虑到简大人是三朝元老,也是先帝留给他的辅政大臣,最后恩准他卸官归田,子孙永不得入朝为官。
翌日,萧泽前往简英纵退隐之处。
简家人见了突然上门的天子,吓了一跳,也不知皇上亲自前来是何用意。
简大人要给皇上行跪拜大礼,萧泽看他一大把年纪了,将之搀扶,和对方寒暄了一番,最后才说明来意,邀请简大人回朝为官。
简大人自是赶紧推脱,说自己已年迈,无法再为君分忧。萧泽又让简家子孙入朝为官,简大人还是推脱,说简家子孙不成气候,个个木讷,胸无大志,不是为官之料。
萧泽被他那些明显客套的推托之词搞得有些火大,又问“那你可还有新政要录一书”
简大人吓得一哆嗦,“臣惶恐,臣万死亦不敢私藏此书”
“那书中内容呢,你可还记得”
“老朽已老糊涂了,此书也不过粗略翻过一遍,哪还记得”
“贪生怕死之徒”萧泽冷笑,“秦氏生前如此看重你,还将新政交予你手上,你现在竟忘得一干二净。她若知晓,不知当如何想”
简大人怔了下,一脸愧色,并不反驳。
皇上生前最痛恨秦皇后,今日突然前来找他,还问及了秦皇后亲自编撰的新政要录一书,简英纵哪敢当真
萧泽气得连饭也没吃,就直接离开了简家。
“陈公公,你说那简英纵的话可信否”
陈公公“奴愚钝,辨不出。”
“朕虽未细读秦氏的新政,但也还记得大概。简英纵这老匹夫,曾多番与秦氏商讨,又常与秦氏出入考察,怎会记不起新政他定是不肯辅佐朕,才故意推脱,没准他家还藏着秦氏的东西。”萧泽冷冷道。
陈公公“”
废后的新政早已成了禁忌,提及之人轻则牢狱之灾,重则抄家断头,简大人明哲保身也没什么不对,蝼蚁尚且贪生呢。
皇上年纪轻轻,就开始前言不搭后语,犯糊涂了。
陈公公心道。
萧泽坐在马车里,此时艳阳正烈,闷得他心烦意乱。他掀起车帘,想透透气,一眼望去,却见这偏远小镇还颇有几分繁华之象,路上脚夫商贾往来,路边小摊酒肆也有不少客人。
正好萧泽也有些饿了,就停车进了一家酒肆。店家端上来的酒醇厚香浓,菜品也新奇丰富,倒丝毫不像一个偏远小镇的酒家。
萧泽心有好奇,便问店小二“这些菜朕我从所未见,不知这些菜谱从哪儿得来”
如果只是一两道奇特,他可以理解为是店家特色,但店小二上的菜却道道都很新奇,萧泽已有一些猜测。
店小二道“客人一看便是从外乡来的,这些菜谱都是简大人传与我们的。这一道叫东坡肉,听闻是一位叫苏东坡的先生自创的,这是口水鸡、这是鱼香肉丝、这是回锅肉这道道菜可都是名菜,吃过的客人都说好。”
店小二一一介绍,脸上难掩自豪神色。
有人听着店小二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