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大楼在川合里野回来之后,彻底更名换姓。
而川合里野在铜狗的哀求中,“勉为其难”的拨给财务部三楼使用。
五楼是川合里野的住所。
四楼就留给水无怜奈了。
一楼和二楼归“里之子侦探事务所”所用。
波本是在距离规定时间还有最后三天的时候,才重伤下床回归组织。
正常情况下,那种伤势程度至少要躺一个月起步。
但波本真正下床的时间,其实还要比组织以为的时间还要再早一天。
他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和苏格兰两个人偷偷去给萩原研二扫了个墓。
墓园里面没有人。
只有一个老师傅每天早起晚走的清理一些墓碑上的浮灰。
这两个卧底先生就趁着没有人值班的时候,进来给自己曾经的同僚聊会天。
波本站在墓碑前,他暂时还不能蹲下,因为稍微有一点动作过大就会导致后背的伤口崩裂。
所以只能看着苏格兰拿着一个扫灰帚抹去灰尘,露出照片上青年的鲜活英气。
但终归到底,只有人才是鲜活的。
“那个炸彈犯还没有什么线索吗”苏格兰蹲在碑前,摆正放在面前的一小簇满天星。
身后的波本“嗯”了一声“松田一直都没有放弃调查,每年都在等那个炸彈犯的新传真。”
不仅是松田。
就连他们两个和伊达班长,也在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调查那个家伙。
“你和她”波本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常,反而带了一点试探性的询问。“在一起了吗”
苏格兰耳窝滚烫,点点头“嗯。”
“你们都说开了吗”
“说开了,我也告诉她我是谁了。”
“比我想象当中的要快一点。”波本打趣道。“不过,你有问她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吗”
“老实说她一直都没有认出我,还是我主动告诉她,我是十五年前那个把她背到医院的小哑巴。在此之前,我还以为她有可能是认了出来暗中调查过我,然后才知道我是谁。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苏格兰起身,他的手臂有两颗纽扣松开,松松垮垮地搭在他布满抓痕的手臂上。
波本想起那天在酒店垃圾桶里面看到的那三个塑料制品,忽然觉得自己当初的那个下意识决定是正确的。
他松开川合里野的脖子,是处于对苏格兰的信任。
苏格兰爱的人,不会有差。
当时的波本,就抱着这样的心态,松开了川合里野。
尽管那个时候是一个乌龙。
但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是某种推力,在让他们几个人合作。
波本是一个无神论主义者,但是在那个时候,他看到了握着尖刀的一个战栗灵魂在谱写一首慷慨的乐章。
那个乐章的名字叫命运。
把一切都交给命运。
“zero。”他以诸伏景光的身份,叫出了这个已经被沉淀在黑暗岁月里的名字。暗蓝色的瞳孔在收缩的时候,里面闪烁着某种叫做希翼的光。
“我想,她就是我的命运。从十五年前,我背着她独自奔向医院的时候,我跟她的命运就在那场大雨中被系上了死结。”
诸伏景光矗立在这座沉睡的“庄园”之中,像是对着远处的人倾诉似的,喃喃自语“之前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我的失音症不是生理问题而是我的心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