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真是毫不客气的,杀驴卸磨,“把人犯交给刑部,此案就交由大理寺、刑部和户部一起审。”
“是,陛下。”晋王没有迟疑的就同意了。
皇上唇边闪过一抹得意的笑,晋王再厉害又能如何
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想把晋王捏圆了就捏圆了,想搓扁了就搓扁了。
宁夏王则是为了官员考功一事而来,他在吏部的考功司,任五品郎中。
品级不高,却是有实权的人。
铨衡人物、擢尽贤才是吏部和考功司的职责之一,考功司的官员要是严苛些,优变良,良成劣。
“陛下,这是京中各部官员考绩。”宁夏王将奏折呈上。
余公公上前,把奏折接过去,放在龙案上。
“互市商谈可谈妥了”皇上问道。
“臣忙于编书,对此事未曾多关注。”晋王推脱道。
宁夏王则道“还在胶着,察合台国的使者,不同意以物换物。”
“那就继续谈下去,大秦不急。”皇上说道。
晋王不接话,宁夏王拍马屁,“陛下英明。”
第二天秋闱放榜,此时,正值桂花开放,秋闱榜,又有桂榜的雅称。
贡院外的榜单前,已挤满了人。
有应试的学子,也有各家豪门权贵派来探听风声的,为明年春闱做准备。
也少不了平头百姓来围观,上了这桂榜,就意味着从秀才相公变成了举人老爷。
举人老爷可以出仕为官,最次也能做个知县。
许多攀不上高门大户,家中又有点钱财的,就想榜下捉婿了。
周笃信和庄济科兄弟俩都没来,打发了下人来看榜。
“我家三爷中了”周家的小厮欢呼着,从人群挤出去,往回跑。
庄家的小厮还在找两位少爷的名字,头两榜都没看到,第三榜上,看到的第二个是庄济科,庄济登的名字,不在榜上。
本朝桂榜,分为黄榜、红榜和蓝榜。
前一百名,是黄榜,榜单不仅张贴出来,还会送到帝前御览,历年春闱前十甲都出自黄榜。
进红榜,虽不及黄榜荣耀,但是算是合格的举人,可以谋官。
上蓝榜的学子,虽也中了举,但名声不佳,多半是做不了官的,只能做乡绅。
庄周两家除了安排小厮去贡院外看榜,还让家中管事在坊门口等着,红包、喜钱、鞭炮等物也准备好了,只等着报喜。
两家人都翘首选修,庄家看榜的小厮回来禀报“三榜皆不见登三爷的名讳,科四爷的名讳在蓝榜上。”
厅内一片寂静,这兄弟考得也太令人大失所望了。
庄大爷瞪着儿子,“你这孽畜,每回让你看书,你都自诩才学过人,不屑读那些仕途经济,现在考成这样的名次,有何颜面”
庄二爷则一脚踹儿子屁股上,“丢人现眼的东西,连榜都上不了,你的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
庄济科不敢接他父亲的名,忽想起在贡院跟周笃信打的赌,问道“姜家放出的那个奴仆考了多少名”
小厮一脸懵,“四爷问的是谁”
“就是”庄济科想了想,“他好像叫周笃信。”
“周笃信是这届的亚元。”小厮答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庄济科大为崩溃,拒绝相信。
“小的的确在黄榜上,看到了周笃信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