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大红袍,喜气洋洋的天官唱道“瑞霭祥光紫雾腾,人间福主庆长生。欣看四海升平日,共沐恩波享太平。”
这种咿咿呀呀的戏,孩子们不喜欢看,太妃便命康仁郡主领着他们去暖阁里玩耍。
天官念道“今奉玉帝敕旨,因下界福主,乐善好施,阴功浩大,特邀诸位福神,前往下界,颁赐福禄,以彰积德行善之报,众护众。”
众神应道“有”。
天官道“有请诸位星君。”
众神道“领法旨,有请诸位星君。”
扮着寿星、牛郎、织女、财神等戏子,踩着锣鼓点上场了。
姜长宁也不爱看这戏,可她是已婚妇人,得与人应酬,端着笑,与严家表姐、表妹、谷陈氏客气的评点着戏台上的戏子。
“那个仙子的扮相倒是绝美,尤其是步态,飘飘然,还真有几分仙子的神韵。”严四娘子嗑着瓜子道。
“扮仙子的那个是锦绣班新捧出来的小旦,何止是扮相美,他的唱腔也很悦耳。”严大娘子养着两个戏班子赚钱,对这些班子捧的角儿,十分了解。
“大表妹,听人说文德伯世子要接吉庆坤班那个小桃红进府做侧室,是真的吗”严四娘子问道。
“这事怕是文德伯夫人传出来的吧。”谷陈氏讥笑一声,“还真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如此败坏继子的名声,也不怕半夜人家亲娘爬她的床头。”
严大娘子撇嘴道“做继母的,又有几个会真心疼爱原配嫡子的,再说了,要是不毁了世子,她的亲子如何出头”
“文德伯夫人嫁过去,七个月就产子,怕是前头那个没死,就已经和人做了龌龊事了。”谷陈氏鄙夷地道。
“哎,对了,太后娘娘给文德伯世子指了婚,是指得哪家的姑娘呀”严大娘子问道。
谷陈氏和严四娘子的目光落在了姜长宁身上,姜长宁笑,“是庄家西府的庄掬月。”
严大娘子知道姜长宁和庄家的关系,不好继续这个话题,视线转身戏台上,“这唱词编得挺好的。”
“簇簇花香迎画阁,青青瑞草满阶庭,果然好福地了。”戏子们唱道。
众戏子在戏台上,一通穿花拂柳的走位后。
寿星唱道“小神无以为赠,进献百寿图一轴,愿福寿绵长,筹添海屋。”
谁不盼着寿年长,太妃高兴地道“赏。”
乔氏早准备了两大篓铜钱,供太妃打赏。
婆子、媳妇子听这话,抓起两大把铜钱,抛洒到戏台上。
过场乐响起,众戏子朝太妃行礼,“谢太妃娘娘赏。”
一群小戏子快速将戏台上的铜钱捡走,戏接着唱,“小仙敬献年年如意、岁岁平安,愿稻生双穗,五谷丰登。”
听了半个时辰的戏,到午时正,乔氏安排好了宴席,过来请大家移步入席。
隔空,妯娌二人对视。
乔氏眼色沉沉,姜长宁眸中带笑。
一行人往宴厅去,从乔氏身边走过时,姜长宁说了句,“今天是母妃的寿辰,大嫂还是安分点吧。”
太妃的寿宴是乔氏在打点,按理说,她该防备姜长宁搞破坏。
然而姜长宁没有这么做,等着她出手的乔氏,如是干脆就自己安排人搞破坏,想要嫁祸给姜长宁。
姜长宁没想过乔氏会这么做,但有枣没枣打三竿,就让人盯着乔氏。
见乔氏居然还真派人换食材,想要以劣充优,以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