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伪装的脸皮向上揭开,露出底下鲜血淋漓的真容。
只是,彷佛拥有智慧一般,在看到动车之上一个渐渐冒出的小黑点时,桥梁蠕虫的笑容有些呆滞,像是不明白这个小东西出来干什么。
这家伙根本不是人,所以它讨厌这个味道。
不过,也无所谓了。
桥梁蠕虫从一边的山崖上高高跃起,如一只从天而降的蜘蛛般,腿脚凌空大开,准备在着陆的第一时间抱紧动车。
“真是被小看了呢。”
动车上,笛卡尔颇有些不爽的啧了一声。
他抬起手臂,对着桥梁蠕虫的方向,遥遥做出一个抓握的动作。
后者自然不会明白这个动作有着什么含义,只知道与眼前动车的距离在不断接近,人类鲜美的气息在不断增加,一个,两个,三个
桥梁蠕虫的眼前忽然一黑。
怎么回事
“是不是在想怎么回事”
警笛头的巨大身影,遮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笛卡尔鬼魅一笑,抬起的手臂向后弓起,紧接着,勐地凌空扣下
十多米高警笛头的一发暴扣,犹如球场上可比在世,特雷弗体系下的寻常生物,有几个能承受这一击
半空中,桥梁蠕虫因喜悦而变得狰狞异常的面孔,猝不及防的被一只大手当空掼下,重重扣在地上
轰
土石溅起,烟尘飞扬。
桥梁蠕虫的半个脑袋被深深嵌进地下,但这还没完,随着笛卡尔拳头一下下的砸落,整片大地接连不断的震动。
没几下的功夫,桥梁蠕虫的后肢就停止了抽搐,整个身体瘫软下来,没了声息。
“死了”
笛卡尔将高举着的拳头缓缓放下,盯着地上出现的一个巨大坑洞,一直见到里面汩汩冒出的鲜血,这才放松了下来。
巨大的警笛头自山岭那头起跑,如一个跳远冠军般的高高跃起,在半空中恢复成迷你体型,再次回到了动车上。
只是因为误差,它与先前车厢间,还隔有不少距离。
“打完人,真是舒坦。”
然而就在笛卡尔一身轻松时,高义那边,却是气氛略显沉闷。
桥梁蠕虫的死亡并没有带来任何的喜悦,或者说,唯一带来的一点自信,也已经在对前路的迷茫中消失。
明明距离进入冥府才过了不到辆个小时,天色越已经黑得宛如七八点的夜晚。
这种黑暗彷佛是一种莫名的雾气,渗透进了动车的玻璃之内,令人不自觉得灯光都在逐渐暗澹。
就在刚刚,一块警示牌在高义两人眼前闪过。
他清晰看到了上面锈迹斑斑的警示。
前方事故多发地带
上面生动的画着两辆火车头的造型,似乎因为铁轨的交汇,而无意碰撞在一起。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警示牌掠过。
注意部分路段有轨道车停留
警告小心“火车”
警告山区气候突变
高义很想吐槽这个事故多发地带。
这么多跟某舟危机合约一样的debu一上,就是没事故都能给你活生生的造出事故,这不是纯纯的害人吗
现在看来,哪怕是走中线,也不是必定安全的选择。一路上,照样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抉择,寻常人等一旦出错,动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