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二阿哥早上咳了,叫了府医”
四福晋一进正院,就有嬷嬷禀告道。
四福晋听了,带了担心,道“府医怎么说”
嬷嬷道“府医说是体内有痰湿,要化痰润肺,可以用些百合粉,库房没有了”
四福晋道“去九贝勒府问问有没有,有的话先求两包,没有的话打发人去南城采买。”
嬷嬷应着,往九贝勒府去了。
八福晋在旁,心里想了下这边的二阿哥,好像是庶子。
四福晋面上忧色,却不似做伪。
八福晋实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反而有些不解,道“四嫂,您这是爱屋及乌”
四福晋听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摇了摇头,道“职责所在罢了。”
哪里有那么多的情情爱爱
要是四阿哥在京还罢,二阿哥病了就病了;四阿哥不在,二阿哥有什么不好,责任就都在四福晋身上。
八福晋听着,想起了今日被大家道贺的十三福晋。
笑吟吟地面对添女之喜,也是职责所在。
只要是女人,怎么会没有妒忌之心呢
曾经的自己,因妒忌寝食难安。
可是这么多妯娌里,好像也只有自己如此
何其愚蠢
杭州,府城。
圣驾一行到了杭州,并没有驻跸杭州织造府,而是入住杭州城的行宫。
九阿哥跟曹顺道“你岳父是不是太迂了到了杭州织造任上两年,没什么长进啊”
曹寅跟李煦都翻修织造府,为了迎驾事宜。
到了孙文成这里,也不是毫无动静,疏通了杭州城里的御河。
就是没有了驻跸织造府这一条,就显得孙文成圣眷平平。
曹顺道“三大织造,除了内务府采购,主要还负责地方晴雨折子,杭州这里人手多,奴才岳父又是新来的,自是不如奴才伯父跟李大人受器重。”
九阿哥问了一句,就撇开此事,跟曹顺道“别的还罢,多采买些藕粉跟绸缎,回头直接交给季家的铺子。”
曹顺应了。
“九哥”
门口有了动静,是十三阿哥来了“九哥,该去校场了”
九阿哥不情不愿地换了衣裳,道“走水路,也免不了这一出”
十三阿哥道“杭州有驻防八旗,少不得要演射,还要看地方官兵演射。”
而后,就要赏赐。
九阿哥看了十三阿哥身后的小太监一眼,道“我记得你前两年就开得十力弓,怎么如今反而换成了七力”
那小太监怀中抱着弓包与箭筒。
十三阿哥道“就是一个演射,七力弓足够了。”
九阿哥道“反正不管几力,都是你一个人辛苦,我跟四哥是不成的,太子爷那边应该也不会下场。”
十三阿哥道“就是走个过场,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九哥忍忍。”
九阿哥道“对了,明早拨一百人给我,我要去趟净慈寺还愿”
十三阿哥听了,想起了三十八年时听到的,道“是有祈子树的那家么”
九阿哥点头道“是啊,当时是跟五哥、老十一起去的,准准的”
他们家扔上了三条红布条,次年就得了三胞胎。
五福晋跟十福晋的都是一条红布条,两人过后也各得一子。
“灵验着呢,所以这次去还愿,还有五哥跟老十的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