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眯眼眺望了一下御帐后头的帐子,那里是太后跟宫妃的帐子。
那边安排的侍卫跟护军,就没有皇子行帐驻地这边的密实。
这是在戒备太子
“这是”
九阿哥目光烁烁,也望向了宫妃的行帐,压低了音量道“这是在怕成年皇子冲撞了宫妃才将两处帐子安置的远了”
舒舒想起了后世的家言,太子逼奸庶母,不过应该是杜撰。
罪名要是实了,就算废太子诏书中不提及,也不会有“二立太子”之事。
不过瓜田李下的,再避讳也是应该的。
帝王多疑,垂暮的帝王更多疑。
之前九阿哥管理内务府,舒舒就再三提点他避讳后宫,省得旁人用这个来攻讦造谣。
舒舒就道“许是吧,即便在外,也不好坏了规矩。”
规矩就是,除非是皇子生母或皇子养母,否则成年皇子跟宫妃之间,轻易不得见。
九阿哥觉得不大对劲,道“之前北巡扎帐子也没这样过啊”
他跟着北巡过两次,对比之下,发现了这回的不同。
舒舒没有多话。
九阿哥开始动脑了,就让他自己想好了。
她望向九阿哥,九阿哥果然做思考状。
好一会儿,九阿哥倒吸了一口冷气,拉着舒舒回到帐子中间的榻上坐下,小声道“爷晓得缘故了这回多了太子爷”
说到这里,他眼神有些古怪道“难道宫里传出来那些闲话不是捕风捉影,是真的太子荤素不忌”
舒舒没有接话,心里平静如水。
古往今来,诋毁攻讦一个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男女之事。
偏偏这种私密之事,还没有办法自证。
太子受到的攻讦,只会越来越多。
他们这些旁边打酱油的,还是站的远些,省得沾边。
见舒舒不开口,九阿哥闭嘴了,道“这回出来,爷瞧着太子爷跟大哥都不大对劲儿大哥怎么想的又开始酗酒了”
舒舒听他絮絮叨叨,已经想着家里的三个大宝贝了。
幸好不是跟弘皙一拨的。
跟弘皙一拨大的这些皇孙,下场可都不大好。
历史上弘晖是什么时候夭折的
做了好几年独生子的弘时什么时候出生
帐子里安静下来,只有炭盆偶有“噼里啪啦”的爆炭声,还有花生的香气。
九阿哥起身,去炭炉旁边将花生抓了几个,递给舒舒,道“烤好了”
舒舒用帕子接了,拨开两个,露出几颗红灿灿的花生米,捡起两个塞到九阿哥嘴里。
九阿哥吃着,道“刚烤出来香”
不远处,太子行帐。
看着地上的羊毛毡,太子脸上有些难看。
他看着明升道“打听清楚了,汗阿玛怎么想起羊毛毡”
明升道“打听清楚了,皇上早上去过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的行帐,而后梁九功就找了内务府的人吩咐找了羊毛毡。”
太子神色不变,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前几日内务府郎中过来请安,提及了太后处跟御前都换了羊毛毡,他想到了和嫔,就多吩咐了一句。
因还有其他妃母、嫔母在,他当时很是坦然,没有当回事儿。
如今想想,却是有不妥当之处。
只是那个内务府的新郎中
“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