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阿哥从太常寺去工部行走
九阿哥问完,就想到了保定的堤坝,看着三阿哥道“那雄县的堤坝溃坝,跟您有关系”
三阿哥忙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今年才开始工部行走的,那边的堤坝是前年修的”
除了这个,九阿哥想不到旁的了,忍下幸灾乐祸,道“那我猜不到了,要不您先说说,汗阿玛罚您什么了,咱们再一起琢磨琢磨”
三阿哥苦着脸道“福善带了汗阿玛口谕,让大哥跟我合助银三千两,交到内务府,为王叔治丧。”
九阿哥惊讶,没有想到还有大阿哥的事儿。
这治丧是比较耗费银子,道场、香烛、还有发引时的全套纸活什么的,处处都要银子。
不过内务府眼下不缺银子,汗阿玛为什么还要让两个儿子掏钱
九阿哥顺着三阿哥的想法,小声问大阿哥道“大哥也犯错了”
要不然的话,没有道理点名让大阿哥跟三阿哥掏银子。
大阿哥没有否认,轻咳了一声,讪讪道“有御史弹劾我在雄县宴饮”
实际他酒量在这里放着,就算喝得不少,也没有真正醉过,也没有耽搁差事。
九阿哥看着大阿哥,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了。
大阿哥跟雅尔江阿除了调查溃坝之事,接着还接手赈灾事宜。
就算是旁人宴请,那个时候喝酒吃席也太扎眼了。
大阿哥挨了罚,真不冤枉。
没有明着给罪名,这是皇父保全皇长子的体面。
怪不得三阿哥觉得冤枉呢,他这里没听说有御史弹劾。
九阿哥想了想皇父的脾气,不是冤枉人的,就对三阿哥道“指定有错处露在外头,汗阿玛什么时候无缘无故罚过儿子”
三阿哥茫然道“可是我五月就随扈出京了,前头几个月手也没接差事,去了工部也只是看卷宗罢了,什么也没干啊就算御史弹劾,能弹劾什么鸡蛋里挑骨头,可是也没有风声出来,那是给汗阿玛密折了至于么”
密折
十二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
九阿哥察觉,也看了十二阿哥一眼。
好像三阿哥也不是全无错处
九阿哥就移开眼,道“反正不着急,汗阿玛没给限期,回头你们想起了再交银子就是了,也没人催”
大阿哥是个豪爽的,眼见着三阿哥难受,晓得他的秉性吝啬,就对九阿哥道“既是合助三千,那我掏两千就是了”
三阿哥听了,眼睛一亮,想要点头道谢,可是脑子里出现了皇父的表情,就不大敢占这五百两银子的便宜。
他忍下心疼,摇头道“还是算了,要是为了这五百两银子,汗阿玛回头再罚我别的,那就要命了”
要是贪了小便宜,因爵位不同,少拿了五百两银子,回头皇父挑刺,那估计就要再来几个五百两了。
毕竟他们两个都是简亲王的族侄,按照亲戚算的话,给的白包应该是差不多的。
九阿哥不想提这个话题了,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就道“那就二位哥哥先忙着,我跟十二弟吊唁完了,这就回了。”
大阿哥与三阿哥也晓得内务府这几日要忙,就点头让九阿哥与十二阿哥走了。
等到兄弟两个了马车,九阿哥才笑出声来,道“难道三哥的罪名是爷给的七月里的折子提及三哥治家不严,后头汗阿玛什么也没说,爷当时还觉得汗阿玛偏心护着三哥呢,原来在这里等着哈哈对三哥来说,让他掏一千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