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正想着,外头有了动静。
九阿哥回来了。
舒舒就到了外间。
九阿哥简单梳洗了,坐下来喝茶。
这几天阴雨潮湿,正房这里备的就是祛湿的红豆薏米茶。
九阿哥喝了两杯,觉得身上有些缓和过来,跟舒舒道“真是稀奇,这二伏天气,爷见着有人穿马甲了”
舒舒道“阿牟也换了绸衣。”
要不然应该穿纱衣或罗衣。
九阿哥想起了南城夏日的泥泞,道“去年汗阿玛叫人修整了南城的道路,不晓得现下如何了”
反正没有修路之前,内城的人都晓得教训,那就是雨雪天气,少去南城,省得裹一脚泥出来。
舒舒道“皇城里的路呢”
九阿哥得了得意道“那还用说,比往年规整多了,走马车也不怕压路,硬实着呢,可惜了了,汗阿玛看不着。”
要是见了,是不是也该夸夸他
舒舒道“那南城的路,应该跟皇城似的,也有长进。”
九阿哥想想也是,就放下此事。
舒舒就说了土豆怕涝之事,九阿哥听了有些犯愁,道“本还想着今年秋冬开始准备烧锅呢,不会耽搁了吧”
舒舒道“那就留着做种好了,迟一年没什么的。”
那是烧酒,在现在温饱还没有普及的状况下,不是必需品。
九阿哥无奈道“要是土豆减产,也只能如此了。”
等到次日,天色虽阴着,可雨却停了半天。
舒舒就打发人去海淀跟大兴,海淀这里,是看着时间收土豆,大兴那边则是做一些防涝的措施,放水与追肥。
雨水多了,不仅是浸泡烂根,还要防着底肥流失。
等到安排完,舒舒就不操心这个了。
九阿哥则是去了内务府,昨日高衍中的信到了,今日九阿哥要安排补给队伍。
内务府衙门,九阿哥刚安排了人手往圣驾队伍送炭,五阿哥就过来了。
“费扬古病重,汗阿玛命瓜尔察往回送了”
五阿哥道。
八旗叫费扬古的人太多了,可是在御前的,还能被领侍卫内大臣送回京的,就只有一个。
正白旗董鄂家的族长,一等公费扬古。
九阿哥呲牙道“这这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啊”
五月三十圣驾从畅春园启程时,九阿哥过去送驾,还跟费扬古见过,当时看着好好的。
因九阿哥是董鄂家的女婿,费扬古还跟他多说了两句话。
虽说分了旗,就算是两族了,可是董鄂家的余晖就在彭春跟费扬古身上。
前者已经病故,后者再没了,董鄂家就要降一个门第了。
剩下齐锡也好,噶礼也好,都是旁支,没有军功,爵位也不算高。
两个公府的继承人又都年轻没有资历。
五阿哥道“大哥跟三哥会去巴林祭拜大长公主后回京,应该也是预备着那什么的。”
九阿哥叹了口气,道“是不是早年随军的缘故,身体糟蹋了,才会病来如山倒,听着真是吓人。”
五阿哥点头道“许是如此吧,费扬古比布大人还年轻好几岁呢”
九阿哥听了,想到了张保住。
人生七十古来稀,可真要说起来,能熬到七十岁的人,还是有数的。
布雅努六十来岁了,要是有个万一,张保住就要丁忧。
内务府郎中跟主事人选,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