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也在,对这些古董字画也颇为有兴趣。
曹顺去衙门外头见他爹,心里恼的不行。
满蒙规矩,兄弟成家不在一个锅里搅合,都分户。
等到回到衙门,曹顺就跟九阿哥道“谢九爷援手,要不奴才父亲还不肯消停。”
说到最后,他带了羞愧,道“怪不得世人都觉得仁义金贵,寻常人难做到,都有私心,我也舍不得你弟弟的前程。”
这帮忙的心倒是实的,不是虚应行事。
曹顺从小跟在曹寅身边,曹寅也是爱字画的,就有模有样地收纳起来。
两家太夫人都在世,又都是庶长子成了家长,为了对外显仁义不分家也是有的。
父亲顾着曹硕的前程,担心儿子背负悔婚不义之名,却没有担心自己会不会得罪九阿哥,坏了前程。
曹荃还要再说,何玉柱出来了,看着曹顺道“曹侍卫,方才任主事从慎刑司回来了,金家查出贡品了,金家户下人出首,告金依仁在杭州织造任上截留贡品。”
金依尧是曹寅的连襟。
九阿哥拿着礼单就心动了,跟曹顺道“你下晌回家一趟,将这些东西收了。”
可是他一个三等侍卫,也没有其他处请托去,就想要儿子跟九阿哥求情。
曹荃有几分呆气,这未来亲家遭难,想的不是趋吉避凶,而是雪中送炭,想要帮忙。
他心情略复杂,要不是送了这些心头好,自己老爹也不会一下子就跟金依仁看对眼,乐呵呵地结了儿女亲家。
只是这是在内务府衙门门口,不是自己院子,他就忍了气道“皇上还没处置金家呢,在上头看着,咱们跟他们是老亲,两家老一辈同在江南当差,几十年的交情,要是不闻不问,不就太势利了就是你大伯在,也会过问一二的,你大伯素来仁义。”
曹顺实话实说道“也是掏了老本了。”
金家正经的姻亲都没动,曹家在这里上蹿下跳,委实不知趣。
所以他们跟贡品能沾上边,这个罪名应该也不是无的放矢。
曹荃觉得那样就晚了,不肯死心。
曹顺压低了音量,开门见山道。
曹荃站在内务府衙门口,身上穿着还是侍卫服,瞧这样子,不是刚下差事,就是准备上差。
也不是小儿了。
这回倒是舍得,都拿出来了。
要知道在内务府总管任上收受些贿赂,这都是小过错,可是截留贡品,就是“大不敬”,这没好下场。
等到东西带到皇子府,九阿哥直接叫他送到上房开箱。
连带着那装庄票的匣子,九阿哥都推给曹顺。
曹顺羞愧道“奴才父亲是糊涂人,奴才这就去劝。”
三织造中,杭州织造兼杭州税关,还负责安排船只与人手,送东南与西南外藩的使臣入京。
曹顺吐了口气,道“行,那您这就过问了,可以消停了吧”
可是汉军这里,多还是汉家规矩,父母在,不分家。
曹顺看着父亲,却只有无奈,道“爹,您这是为难儿子,儿子在九爷跟前没有这个体面,开不了口。”
曹荃胆子不大,脸都白了。
曹荃倒是没有小气,东西早装了箱子,庄票也是备好的,看着曹顺道“不管能不能保下,做到这一步,为父也心安了,硕哥儿的亲事也无须再提,否则心里不安生,按照规矩,本该接了金家格格家来养育的,已经换了庚帖,算是咱们曹家人了”
曹顺不赞成道“九爷,此事您不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