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的事儿,瞧您这费劲儿”
九阿哥滴咕道“等回来就叫人到小汤山拉菜去。”
都是哥哥,就是他这个弟弟直接给八阿哥些洞子菜又能如何
不过这话九阿哥心里想想,没说出来。
既是关系疏远了,就客客气气的远着吧。
有些人,近之不逊。
四阿哥看着九阿哥道“城里的菜铺这个时候开张了,只是我想着还是从你这里拿更好些。”
九阿哥点头道“我明白四哥的意思,也就这一年了,明年大家都有暖房,这洞子菜也不金贵了。”
皇子们都在小汤山买了地,预留着泡温泉的泉眼,其他的泉眼就可以盖暖房。
车厢里地方狭小,又是闷热。
大阿哥与四阿哥就又骑马去了。
等到辰初,乾清宫这里要陛见的官员都见过,几位阿哥也候到了乾清宫外。
康熙有些意外。
要说一个阿哥求见,那是寻常,许是有事情要禀告。
可是三人联袂而来,这叫人不大放心。
“传”
康熙吩咐着。
梁九功应声下去,引了三位阿哥进来。
九阿哥还好,昨晚回去就歇了,虽起得早了,可等到大阿哥与四阿哥下车后又眯了小半个时辰,眼下精神抖擞。
大阿哥这里,不放心弘昱,跟儿子一铺炕睡的,半夜睁眼了两次,看弘昱有没有其他症状。
结果弘昱先是喝萝卜汁,后头喝安神药的,灌的水饱,半夜尿了,大阿哥又盯着保母给儿子换了一次衣裳跟铺盖。
这一折腾,昨晚他就没歇好,眼底有些红丝。
只是他正值壮年,身子骨也结实,看着还算好。
四阿哥这里,本来有些干巴巴地瘦,看着不大结实的样子,现下更是黑眼圈,透着几分疲惫。
康熙的视线从三个儿子脸上扫过,最后落到四阿哥身上,道“怎么了”
四阿哥就如实讲了昨晚变故,只是隐下了太子鞭打阿克墩之事。
康熙听了,拧着眉头,望向大阿哥道“弘昱如何了”
大阿哥今年而立之年,只有弘昱这一个独苗。
独苗难养。
最是让人悬心。
大阿哥道“早上叫太医看了,无大碍了,就是疹子还没有褪干净,也要净净肠胃。”
康熙想到十四阿哥这行径,也是瞪着眼睛看不上。
这还是当叔叔的,对太子不满,迁怒到年幼的侄儿身上。
就算没想着杀人越货,可抱着戏耍之心,也有些过了。
他不喜阿克墩,可还是看着四阿哥,开口问道“阿克墩呢如何了”
四阿哥有些迟疑,要是掩下太子鞭打阿克墩的事,十四阿哥的罪责就更大了。
虽说太子鞭打阿克墩的事情能瞒住旁人,瞒不过御前,可是这消息不能从自己嘴里出去。
否则就成了自己告刁状,对太子不善,过后说不得会被记一笔。
四阿哥就垂下眼,道“摔到囟门,生了癫痫,还没脱险,太医说这两日要防着高热”
九阿哥跟大阿哥在旁,都露了吃惊之色。
昨日乱糟糟的,大家只晓得阿克墩摔伤了,磕到了头,可知晓伤了囟门的只有四阿哥与三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