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都没提分红比例。
因为像小汤山这样的事情,可遇不可求。
其他的营生,跟鸡血石那个似的,就要细水长流了。
不过九阿哥心里的底线是利润的五五。
皇父出银子,他出力,这样刚刚好。
康熙心中的底线,也是五五。
总不能比儿子拿得少。
自己这边要养活多少人,九阿哥阖家才几个主子嚼用
眼见着午饭时间,九阿哥也没有啰嗦其他,就从御前退下来。
只是他心里不大痛快。
之前以为石如璜养的是朝廷的残兵,觉得为人可敬,他花些银子心甘情愿。
可要是石家的仆兵,那与自己有什么相干
朝廷给的抚恤已经给了,剩下主家操心他们的生计,那是主家自己的事儿。
他可不是吃了亏不吱声的人,绷着脸从小东门出门,跟何玉柱道“混账东西,真当爷是傻的,来占爷的便宜,爷可不惯着他,一会儿吃了饭,你就回城,去石家将多给的庄票要回来”
何玉柱听说那些残兵是石家的户下人,也义愤填膺道“太混账了,也是奴才不好,没打听仔细。”
主仆俩说着话,气呼呼地往阿哥所来。
北五所门口,站了一个人,四十来岁年纪,穿着洗得褪色的蓝色宁绸大褂,额头都是汗。
眼见着九阿哥跟何玉柱过来,那人视线落在九阿哥的黄带子上,也是不知该如何称呼。
九阿哥止了脚步,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阿哥所大门,没好气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请问,可是九爷”
九阿哥的视线落在那人袖口上,而后落在他脚下官靴上,道“你,就是那个南昌总兵官石如璜”
那人忙打了千礼,道“见过九爷,正是奴才石如璜”
九阿哥没有好脸色,可是眼见着北花园门口的护军往这边张望,就冷着脸对那人道“滚进来说话,爷还真要瞧瞧,你怎么个巧言令色”
哼
这是心虚了,不敢收自己两倍银子了
石如璜战战兢兢地跟着进来。
九阿哥直接到客厅坐了,也不叫石如璜坐,只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真当爷是大傻子了”
石如璜忙道“是奴才听说了高大人之事,一时起了贪心,才厚着面皮往九爷处送了请安帖子,奴才刚从江西回来,带了几车土仪,可是江西到京城水路畅通,这东西在京城也不少,寄卖不上价格,就想着看看您这边,只要外头的市价就好,没想着翻倍”
说到这里,他从袖子中将庄票都取了出来,道“这是福大人送过去的庄票,都在这里”
九阿哥吩咐何玉柱道“接过来,数一半出来。”
何玉柱就上前接了,数出两千四百两银票回来,剩下的递给给石如璜。
九阿哥这才舒坦些。
还行,有取巧之心,可也是穷闹的。
他看着石如璜道“瞧着你的年岁,也不是像是百战老将的样子,怎么户下人中出现这么多残兵听说养了好几十口人”
石如璜跟太子妃平辈,是太子妃的族兄,年将不惑,即便赶上乌兰布统之战,也是品级不高,那剩下的就是三十五年、三十六年这两回了。
可这两回平准之战,就算石如璜都去了,也不会有那么多残兵。
石如璜羞愧道“有些是奴才阿玛身边老人,有些是奴才叔父身边当差过的老人,还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