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好奇道“好多年前听人提了一回,说是皇上给洋人盖教堂,后来没怎么听说了,修好了么”
九阿哥摇头道“没修好了,用的是西洋的工匠,他们干活磨蹭着呢,不过后头有人住了,咱们可以过去瞧瞧。”
舒舒自然没有异议。
这应该就是后世京城“北堂”的前身了
转眼,就到了四月三十,舒舒入宫请安的日子。
那套山茶红的衣裳,昨天就拿出来挂好、熨好。
今天舒舒头一次上身,头上带了钿子,没有戴其他,就簪了两朵粉色碧玺团花,看着清清爽爽的。
一耳三钳,是同色的碧玺耳坠子。
舒舒对着镜子,美滋滋地瞧着。
小椿在旁道“这一打扮,像是福晋十三、四的时候”
舒舒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真的么”
小椿点头道“当然了,当年县主也老给福晋做粉衣裳,福晋还不爱穿”
此一时彼一时也。
舒舒对着镜子看完,将压襟的十八子手串跟手上的戒指摘了。
只是配常服,饰品无需太多。
九阿哥看着舒舒妆扮,察觉到她的欣喜,赞道“这颜色好,衬得你更白了。”
回头给曹寅写信,让他帮着采买些粉色的料子。
舒舒站起身来,脚上换了一双一寸高的粉色旗鞋。
本就是活泼的妆扮,不需要太高的旗鞋。
她转了一圈,问九阿哥道“真的好看么不觉得古怪”
九阿哥点头道“好看”
这神采飞扬的样子,让九阿哥想起前年大婚之前每次见面的情形。
后来舒舒嫁入宫中,一言一行都在旁人眼中看着,稳重了不少。
这样看来,早出宫还是不错的,能少些拘束,多些自然。
舒舒也在打量九阿哥。
九阿哥身上衣裳也是新的,正好与舒舒这个配套,只是不是山茶红,而是更澹些的珊瑚色。
舒舒笑着,从梳妆台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荷包,是个山茶红宁绸料子的荷包,这些日子她闲时做的。
她摘下九阿哥腰间的旧荷包,换上这个新的。
九阿哥简直惊喜了,半晌没说出话来,随即拉了舒舒的手,仔细查看着。
舒舒摇头道“做的慢,前后十来天功夫,没扎手。”
九阿哥想说一句,那也费眼睛,可是又怕说了,往后没有新荷包了。
他犹豫了一下,道“那往后大阿哥他们的针线你就别动了,只做爷的,省得累了眼睛。”
舒舒点点头,本也没打算做。
人都有长处,也有短处。
舒舒觉得,自己的短处就是针线了。
现在一年到头除了九阿哥的小活计,舒舒还会给长辈们预备些针线。
钱能表示心意,可心意也不能单用银钱来表示。
因此齐锡夫妇跟伯夫人这三位长辈,每年的寿礼,舒舒都会加一件针线。
这两年又添了太后跟宜妃的。
长辈们都晓得她不擅长针线,平日活计也做的少,可越是如此,越能表现她的心意。
孝顺有时候也要有个形式,不能只用嘴巴哄人。
夫妻俩用了早饭,就一起出门,
九阿哥将那盒子巧克力带上了。
御舟昨日驻通州,圣驾今早回宫。
等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