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河跟宝山应声去了。
九阿哥又望向孙金。
孙金在宫里的关系不少,是个交游广的。
孙金亦道“奴才也出去找找同乡说说话。”
九阿哥点头,道“大方些,别在茶钱上小气。”
等孙金出去,九阿哥看着何玉柱道“爷脸上开花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多看了两眼”
何玉柱是他身边服侍的,主仆朝夕相处,盯着九阿哥上上下下看了,实看不出区别来“爷这气色挺好啊,也没瘦,也没胖的”
正好张保住过来送公文,也多看了九阿哥两眼。
这不算外人,九阿哥就喊住人,直接问答“张郎中瞧什么呢爷这脸上有什么不对么”
张保住尴尬了。
他是个老实人。
不知道怎么扯谎,可又不好学旁人的话。
十二阿哥刚好进来,见了张保住的难处,就解围道“九哥,弟弟晓得,弟弟跟您说吧”
九阿哥晓得这其中确实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就打发张保住下去了,看着十二阿哥带了不善,道“好啊,要是爷不问张保住,你还不说是吧外头有人说爷坏话了说什么了”
十二阿哥摇头道“不是说九哥的”
说到这里,他带了迟疑,道“有说九嫂身体不好的”
九阿哥听了,立时横眉竖目道“哪个王八羔子满嘴喷粪,诅咒你九嫂”
十二阿哥摇头道“不知道,还有说八哥侧福晋不在人前露面,是有恶疾”
九阿哥越发不耐烦道“谁这么操心,不爱出门也是过了”
十二阿哥沉默了一下,道“还说东宫太子妃身体有恙,子嗣上艰难”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这瞎话编排的越发没谱了,太子妃掌着宫权呢,怎么就身体不好了小格格都生了,怎么就艰难了”
“还说七嫂子嗣福薄,才生了不妥当的小格格”
九阿哥听了受不住道“还没完没了了是吧怎么挨个编排上什么时候刮的邪风”
十二阿哥想了想,道“年前没有,年后”
他看了九阿哥一眼,道“像是二月底开始的”
九阿哥的脸寒着,咬牙道“哪里的小人作祟爷要将这扯老婆舌的阴沟老鼠翻出来”
他心里气的不行,可是这件事也不好跟妻子商量。
他担心舒舒听了这些闲话生气。
这些话太恶毒了,而且都是冲着各家的女卷去的。
九阿哥想了想,就出宫往銮仪卫值房去了。
七阿哥有时候在这里。
倒是正巧,刚好七阿哥刚从园子那边回来,让九阿哥堵了个正着。
九阿哥打发人出去,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十二阿哥方才提及的流言蜚语说了一遍。
七阿哥听了,波澜不惊,面不改色。
九阿哥见状,差点跳脚,道“七哥听过这个”
七阿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九阿哥气的差点拍桌子,道“那您怎么不跟弟弟说一声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没事找事儿,编排这些话恶心人”
七阿哥没有立时作答。
九阿哥指了他道“回头弟弟跟七嫂告状去,看来七哥这是嫌了七嫂了,才任由旁人瞎编排”
七阿哥瞪了他一眼,道“别跟着添乱,不与咱们相干”
九阿哥皱眉道“怎么就不与咱们相干,夫妻一体,咒弟弟的福晋,跟咒弟弟有什么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