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林嬷嬷仗着是乳母身份,曾排挤过齐嬷嬷。
舒舒有些不喜,就疏远了。
从顺治开始,尊崇乳保,主要还是乳母更重些。
八旗人家,就也给了小主子的乳母很多体面。
可是在舒舒眼中,不管是保母,还是乳母,都是一样的。
职责所在,拿了月例银子的,并不是什么可以依仗的资格。
加上林嬷嬷接连产育,舒舒都好大了才回来,在她心中自然比不过记事就在身边的齐嬷嬷。
因此即便林嬷嬷是她的乳母,她也宁愿将能力出众的邢嬷嬷抬举在前头。
邢嬷嬷躬身道“老奴一定好好当差。”
她也没有说旁的。
舒舒示意小椿赏了荷包。
再进来的是林嬷嬷婆媳。
许是方才进屋的次序问题,林嬷嬷没有了之前的雀跃,带了几分小心。
舒舒也示意林嬷嬷坐了,道“嬷嬷来的正好,正要跟嬷嬷商量呢,如今我跟九爷分户出来,正缺人手使唤,我奶哥哥就进来给福松打个下手,挂个外管事,帮我盯着外头的铺子;嫂子也进府,将针线房管了,我也省心。”
林嬷嬷脸上带了笑,道“闲了两年,都养出懒筋来,就怕做不好差事,露了怯。”
舒舒笑道“没事儿,外头说九爷爱将人送慎刑司,多是谣传,拢共也就送了三回”
林嬷嬷听了,脸色讪讪的,还真是带了几分畏惧。
这是皇子府,跟宫里一脉相传的规矩,跟董鄂家的还不同。
让人提心吊胆的。
林嫂子道“福晋放心,回头奴婢跟小椿她们几个好好打听打听,避开九爷的避讳,不给福晋丢脸”
舒舒看了林嫂子一眼,主仆之间自有默契,道“九爷也没有旁的规矩,就是管着内务府习惯了,一是见不得人贪墨,二是见不得人张狂生事,其他随着大流走,他也不是爱挑剔的。”
林嫂子躬身道“那奴婢将这两条记下,回头也跟奴婢男人好好念叨念叨。”
舒舒点头道“主要是九爷身份尊贵,外头的人也杂,怕有不怀好心的凑上来,这篱笆桩不扎严实了,过后生出是非来,九爷会不喜。”
林嫂子正色道“嗯,奴婢记下了,若是不能为福晋好好效力,还要添了麻烦,那奴婢们也没脸来补差事。”
舒舒道“规矩记下就好,往后这府里多是包衣人口执役,我能倚重的,也只有你们这些老人”
告戒一番,也叫小椿放了赏,她才叫婆媳俩下去。
等到小榆进来,舒舒就发现不一样了,摆摆手招呼她近前坐了。
小榆本就手巧,是舒舒的梳头丫头,日常养颜也是她。
正月里她出去了,正在管着舒舒的胭脂铺子。
她未婚女孩打扮,梳着长辫子,身上就带了一副金豆子耳坠子,并无其他饰品,可是气度不一样了。
舒舒摸了摸她的手,也比在宫里的时候细滑。
小榆笑道“整日里擦脂抹粉的,也算养出来的。”
小椿在旁也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脸,笑道“嫩得跟鸡蛋白似的,这成了活招牌了,这面霜、手霜什么的,指定卖的不错”
小榆是吴嬷嬷的孙女,又是十来岁在觉罗氏身边当差的,本就稳重娴静。
跟着舒舒入宫半年,也养出几分气度。
看着不像是个丫头,倒像是谁家当家的小姑奶奶。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