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愣了,道“您是有事吩咐。”
说着,想起了昨日说过的炭火的事儿,他就道“要是关于毓庆宫跟撷芳殿两处日用供应之事,您直接叫人吩咐赫奕就是”
他可不想沾边毓庆宫的事儿。
到时候费力不讨好,还要被挑剔埋怨。
交给赫舍里家的人,尽不尽心的,只管他们自己掰扯。
康熙看着太子,有些不解。
除了前些日子那五万两银子,他实不想到毓庆宫跟九阿哥还有什么牵扯,能使得太子脸上带了不满。
太子皱眉道“不是这些小事,听说你打发人拿了汗阿玛的手谕从内务府支了五十万两白银”
九阿哥坦然道“是啊”
来回拉了好几趟,总共好几十车,这也瞒不过人去。
“那银子呢”
太子沉着脸问道。
九阿哥觉得莫名其妙,看着太子,道“这个,就不用您操心了吧”
那是他跟汗阿玛“借”的银子,又不是跟太子借的。
太子脸上越发不快,看着康熙道“汗阿玛,九阿哥怕是被身边人蛊惑了,堂堂皇子阿哥,竟然行商贾事”
康熙神色不变。
他虽不知道九阿哥到底做什么,可是钱生钱除了买卖之事还有什么。
他心中也不乐意九阿哥太专注此事。
可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就是孔子教弟子,都晓得“因材施教”
况且九阿哥只是喜欢赚钱,并没有吃喝嫖赌,也不算什么大错。
九阿哥脸色耷拉下来,看着太子道“太子这是打发人监看弟弟弟弟若有不对还有汗阿玛在,怕是还轮不到太子管教”
太子皱眉道“你没有本钱,跟兄弟凑钱做买卖不是错,可是你煳弄汗阿玛从内库支银子就太不应该了”
九阿哥气得不行,也不耐烦解释,只道“怎么就不应该了亲生的父子,不管是汗阿玛帮扶我,还是我孝敬汗阿玛,都是我们父子的情分,怎么就轮到您看着不顺眼”
太子看了九阿哥一眼,望向康熙道“汗阿玛,虽说阿哥皇子之尊,外头人不敢煳弄他,可却要防着旁人借着他的名义去敛财,到时候引起异议,对阿哥也不好。”
康熙听了,神色莫名,望向九阿哥,似要听他解释。
九阿哥都要气死了,看着太子,强忍着才没有跳脚,只冷着脸道“大清律我看得熟熟的,还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过,甭管您是好心,还是怕糟蹋了那五万两银子,我都谢谢您嘞”
说到这里,他看向康熙道“汗阿玛您也瞧见了,不是儿子跟太子疏离,实是这心里不自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借银子也是如此,既是担心儿子还不上,那儿子就不借了”
康熙听了,微微蹙眉,随即就舒展开来,看着太子道“九阿哥行事,都是在御前报备过的,我晓得你是好心,可是也不必太过担心。”
太子不赞同道“可阿哥皇子之尊,实没有必要跟商贾人家混在一块儿。”
康熙听着,有些不解。
九阿哥都要气死了,冷笑道“季家本就是汗阿玛钦点的皇商,负责内务府在江南的花石采买事宜,我管着内务府,怎么就见不得多留人说了会儿话,就成了混为一块了”
江南首富季家现在的当家人季弘,正好前几日到京,除了到内务府汇账支取银子之外,还有私事,就是给十福晋的洋货铺子供货之事。
九阿哥当时留了人,则是为两年后的温泉行宫做准备,叫季弘领了一张三万两的庄票,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