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有些不忍心了。
“那爷下午陪你回都统府”九阿哥道。
舒舒摇头道“不用,这个时候回去,话也不能说的保准,大家也跟着担心,到月底再说。”
九阿哥第一次觉得等待那么难熬,道“平日里都是逢三请平安脉,十三那回不算的话,那就是二十三了”
宫里都有固定的请脉时间。
像他们夫妻,就是一旬一请,排在逢三的日子。
听着九阿哥的急切,舒舒移开胳膊,看着他,道“不用,不到半月”
九阿哥伸出手去,小心地放在舒舒的肚子上,都囔道“爷没耐心等了,还是想要晓得个准信。”
舒舒见他不安,自己反而安定下来,道“那爷这几天陪我干些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
九阿哥望向她。
眼下,还有比养胎更正的事么
舒舒微笑道“咱们要搬出去,往后嚼用虽还是内务府支取,可是也得想想进账,外头的产业跟生意是不是该归拢归拢”
之前两人在宫里住着,手头使唤的人也不足,想到什么吩咐人去做什么,都是东一锤子、西一锤子的,比较零散。
九阿哥摆手道“那些都是小事,眼下最紧要的是你好好的,吃的好,睡的好,心里也舒展了,才那是真好”
他虽是爱银子,可也没太拿银子当回事儿。
他只是享受赚钱的乐趣。
他这样的身份,难道还真要为养家湖口担心
舒舒看着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道“爷中午吃的馄饨什么馅的,怎么跟吃了蜜似的”
这也是会说好话的,倒是难得。
九阿哥想了想,疑惑道“怪了,还不到一个时辰,竟然想不起来了,爷现在满脑子就是你”
舒舒看着九阿哥,故意板了脸道“是想我还是想小阿哥,之前跟爷说过的,要将我放在前头”
九阿哥忙拉了她的手,道“这个还用问么什么叫子以母贵,这肚子里的小崽子就是子以母贵,要不是你生的,爷才懒得搭理呢”
见他一本正经的,舒舒倒不好逗他了,道“爷别这么说了,这是爷跟我盼着的大宝贝。”
非礼勿言,叫孩子听到不好。
夫妻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不过因为舒舒嗓子痒的缘故,更多的时候是九阿哥在说,舒舒只听着。
到了二更天,夫妻俩才昏昏沉沉睡了。
等到次日,夫妻俩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九阿哥伸了个懒腰道“这样的日子也不赖,别说半个月,爷待上半年都不腻”
舒舒坐在梳妆台前,不由微笑。
也就是一说。
真要将他关半年,怕是要憋坏了。
明明是属猪,却是猴急的性子。
九阿哥算了算时间道“圣驾卯初从园子出发,那现下已经回宫了”
北巡两月,回宫肯定一堆公务要忙。
九阿哥惬意地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
这就是能者多劳了。
刚用了一顿不早不午的饭,外头就有了动静。
何玉柱小跑着进来禀道“爷,福晋,梁总管来了”
舒舒看了眼九阿哥。
九阿哥起身道“你好好坐着,爷去前头瞧瞧”
难道是汗阿玛传召
不会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