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自己就是前车之鉴,道“那也不能太晚,还要适量,夜食不好,伤胃”
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都老实应了。
眼见着就是上课的时间,九阿哥也没有多待,就从无逸斋出来。
他依旧是原路返回。
走到一半的时候,旁边是园子里的前湖,他停下了,打发何玉柱道“到园膳房去将管事的叫来”
何玉柱立时去了。
九阿哥这才吩咐孙金道“沿水边挑嫩荷叶,摘上七、八张算了,多些,二、三十张”
孙金看着荷花池道“爷,就挨着岸边摘”
九阿哥点头道“边上省事,要是从里头摘,还得从码头那边叫船。”
孙金就没有啰嗦。
反正这么大的荷花池,边上秃一块就秃一块呗,过些日子就长满了。
他就探着身子,沿着湖边摘荷叶。
等到园子里的膳房管事跟着何玉柱过来时,孙金这边已经摘的差不多。
挑的荷叶要嫩,还要大,都是一尺半以上。
膳房管事看着秃了一片的荷花池,也不敢多问,躬身道“奴才园膳房管事董殿邦见过九爷”
“谁”
九阿哥看了来人几眼,穿着半新不旧的蓝色常服,四十来岁,国字脸,相貌不差“同名么跟董嫔母嗯,董宫女子家的堂侄儿”
那人面上带了尴尬,道“就是奴才,董宫女子是奴才堂姑母”
九阿哥好奇道“爷怎么记得你先头在会计司”
董殿邦道“奴才先前确实在会计司,五月二十调到园膳房的”
九阿哥点头道“竟是如此。”
御膳房的后宫妃嫔娘家势力被清洗了不说,还从其他衙门调人。
九阿哥就吩咐道“夏日天长,加上如今阿哥们练习骑射,也耗费力气,往后下午申正之前加一顿饽饽,晚上戌正之前也加一顿小点,别老是一样的,做个水牌,让阿哥们轮着吃”
董殿邦躬身应了。
九阿哥想了想,又道“伴读所那边,也从此例。”
董殿邦又应了。
九阿哥是个不爱麻烦旁人的性子,很想要说一声,要是分例不够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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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晓得不能那样做,那是皇子皇孙。
人情不是这样做的。
他就道“按照这个供给来,月底的时候会账,要是阿哥与伴读们的日用不够,就酌情调整。”
董殿邦不敢应了,忙道“九爷,这例是早年定下的规矩,奴才不好添减”
御前当差,再谨慎都是应该的。
“依例”,也是要再三提醒自己守住的规矩。
九阿哥爽快道“到时候你将账报上来,爷去御前请旨。”
董殿邦这才躬身应了。
说完公务,九阿哥犹豫了一下,道“关于董宫女子摒黜之事,你们家怎么看的可有人心生怨愤”
董殿邦吓了一跳,“噗通”跪下,道“奴才阖家世受皇恩,姑母失德,丢了皇家体面,本该死罪,却得宽仁,阖家上下只有感恩羞愧”
九阿哥看了他一眼,道“晓得这个就好,汗阿玛确实宽宏。”
“行了,起吧”
他摆摆手,就转身离开。
何玉柱与孙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