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福松要成丁,后头珠亮与小三、小四也就是这两年。
家里到时候最愁的,应该就是经济问题。
聘礼与补差事的银子。
舒舒心下一动,就拉着觉罗氏,小声道“额涅,咱们去西屋”
觉罗氏就跟齐锡道“老爷陪阿哥说话,我们娘俩去西屋歇歇”
齐锡不情不愿的点头。
这娘俩肯定要说悄悄话。
姑娘长大就不好了,小时候明明跟自己这个老阿玛最亲的。
母女俩穿了中堂,直接到了西稍间。
“说吧,又要闹什么妖”
觉罗氏轻哼道。
知女莫若母。
瞧着舒舒这贼兮兮的小模样,觉罗氏就觉得不是正经事。
舒舒搂着她的胳膊,黏湖道“额涅这么说,女儿可伤心了,还有比女儿还孝顺贴心的姑娘么”
“孝顺贴心没瞧见,脸皮厚倒是真的。”
觉罗氏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提醒着道“往后也该忌忌口,这吃胖了,想要瘦回去可不容易。”
舒舒不想提这个,压低了音量,说了去年八月在喀喇沁遇到那位老郡主之事。
觉罗氏听得冷笑道“这才叫老天开眼呢,要是她过的好,你祖母在地底下怕是都不安生。”
舒舒听着这话音不对“祖母晓得早产是被人害的”
觉罗氏点点头“早先或许没想到这个,后来不是傻子,也明白过味儿来。”
就是明白的晚了。
罪魁祸首已经远嫁。
舒舒道“反正她用京城的铺子、庄田做赔偿,我就收了,原想着什么时候家里人齐全,跟大伯、阿玛说了,由着两人分配,现下不想给大伯了”
说起这个,她依旧闷气。
“堂兄不会也犯了跟大伯一样的毛病,跟哪个丫头拉拉扯扯的,让堂嫂见着了吧白瞎堂嫂那人了”
舒舒愤愤道。
实际上也就这么一说。
当初两人亲事能成,不单单是亲戚的缘故,更主要的原因是两人身份相当。
一个是伯府独子,一个虽是郡主府大格格,父母也健在,可是父亲是已革郡王,生母是庶福晋,没有宗女封爵,王府爵位是她异母弟弟。
觉罗氏皱眉道“浑说什么,这两口子过日子,哪里没有拌嘴的时候,同旁人不搭噶。”
舒舒不说了,眼睛眨了眨,道“额涅,这几处产业,要不然就先别跟阿玛说了。”
要是齐锡晓得,多半还是要平分。
觉罗氏摇头道“不好瞒着你阿玛。”
舒舒有些心烦“可是大伯那份,我想密下来”
觉罗氏脸上多了严肃道“当年的事,你大伯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也轮不到你当小辈的挑剔指责”
舒舒闷闷道“我就是代阿牟难受,那一份给阿牟不行么”
觉罗氏耷拉着脸道“然后呢你阿牟疼你,还是要落到你手中”
舒舒有些委屈“难道额涅心中,我是那贪心的”
觉罗氏轻哼道“落到旁人眼中,就是如此我早就教过你,做事讲的是道理,不是人情远近,也不当是以你自己的喜好厌憎为准”
舒舒皱眉道“那大伯什么惩罚都没有”
觉罗氏道“你怎么又掰扯这些,谁也不是圣人,是好是歹的也不用旁人干涉,不要挑旁人身上毛病,先挑自己,引以为戒”
舒舒看着觉罗氏,赞道“额捏您这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