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序齿挨着,一人一席的宴会,也是挨着坐着,自然将蒙古王公围着九阿哥打转转的情形都看在眼中。
“这是关外,涉及藩地,还是小心为要”
十阿哥恳切道。
九阿哥看看十阿哥,又看看舒舒;看看舒舒,又看看十阿哥。
“你们叔嫂倒是想一块去了”
九阿哥心里有些犯酸。
这算心意相通
他们都是聪明人,只衬着自己愚钝
十阿哥撇嘴滴咕道“九哥钻到钱眼了,失了平日谨慎”
舒舒则是看了九阿哥一眼,没有说话。
就算要哄人,也不好在十阿哥前。
再说了,也不好一天到晚老哄。
那样嘴皮子磨薄了,也只会被嫌啰嗦。
九阿哥住了嘴“别操心了,谁是哥哥正要去找汗阿玛,要不你跟爷一块过去”
十阿哥听了,马上转身“哎呀,这坐了半天,一身臭汗,弟弟先回去冲冲”
九阿哥快走两步,一把拉着十阿哥肩膀“不够义气是吧,不行,一起去”
“好九哥,这时候就不用跟弟弟讲义气了”
兄弟俩打打闹闹的出了屋子。
核桃与小榆早等在外头,见状立时进来,一个拿着脸盆,一个拿着衣服鞋袜。
等舒舒梳洗完毕,换了衣裳鞋子,小松又端来洗脚盆。
看着舒舒脚底心都红了,小松带了心疼“福晋好好泡泡明儿还是穿平底旗鞋吧”
洗脚水里,还放着桂枝、银花与醋。
这几样都是润肤祛湿的。
水温适宜。
舒舒将脚放进去,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公主府中路。
圣驾驻扎在前院。
康熙梳洗完毕,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盘腿坐在炕上看折子。
虽说带了后宫嫔御随扈,可路上奔波劳烦,他也没有兴致翻牌子。
听闻九阿哥求见,康熙看了眼几桉上的小立钟。
已经戌正一刻。
这么晚了
是身体不舒坦,还是其他
康熙撂下折子,示意传召。
等到九阿哥进来,康熙先是仔细看了他的脸,并无痛苦难忍之色,略微安心,随即就看到那闪亮眼的金腰带,不由皱眉,呵斥道“每日里就讲究吃喝,不做正经学问,你还能不能再出息些”
宴席时康熙看到这个就不顺眼。
只是碍着人多,不好当面教训儿子,眼下忍不住也不用忍。
生了这些个儿子,这么不聪明的还是头一个
自己不喜奢华,上行下效,其他儿子在自己面前也简朴,只这一个花枝招展。
换做之前,遇到汗阿玛呵斥,九阿哥只有躬身听训的。
现下,他胆子大了,带了不服气“汗阿玛,人靠衣裳马靠鞍,就兴蒙古王公一个个披金戴银的,咱们就素着那不是被比下去了,怎么显示朝廷气度”
康熙冷哼道“混账话一套衣裳、一条腰带,就是朝廷气度”
“朝廷显得富,不是更有底气么到时候草原有个白毛风什么的,汗阿玛也能赐银子赐东西的,彰显朝廷恩德要是漏了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