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想到这一点,已经摩拳擦掌“爷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蛇鼠一窝,都一样的放肆贪婪。”
舒舒想得更缜密,道“只要做过了就有痕迹,他们这些蛀虫是,爷这边也是他们心虚着呢,之前或许是轻敌,没有盯着看,这一回就不好说了”
九阿哥轻哼了一声“那又如何他们就算晓得爷的企图,还敢拦着不成”
舒舒觉得谋害皇子阿哥倒不至于,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嘱咐道“小心无大错反正爷这回记得多带人,要不然我不安心。再说了,皇上将诺三舅这一什侍卫派下来,就是护着爷的”
九阿哥也开始琢磨起来,带了好奇“要是他们察觉爷发现了行在修缮有古怪,他们会怎么办直接跟爷赔罪讨饶,还是其他的”
舒舒想了想,道“贪污这些个银子,罪名要是落实了,轻则去职,重则籍没我想着,多半是要堵爷的嘴”
九阿哥笑道“传说中的行贿”
舒舒点头,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要是爷收了银子,他们就能安心;要是爷不收银子,他们多半会去盛京,在郭络罗家那边请托。”
都是内务府的人,几辈子下来,都是亲戚套亲戚。
九阿哥的眼中带了几分跃跃欲试,很是期待的问道“他们会拿多少银子封口三千两,五千两”
舒舒没有随口回答,而是反问“爷昨天问了皇上没有,这一处行在每年的修缮费用拨下来多少”
九阿哥哥脸色发黑“八百两银子到两千二百两银子不等从京城到木兰围场,因往返有两条路,共有行在二十一所根据房屋数目不同,银子的多少也有区别,可修缮费用都是一年一拨接驾这几日供给,再单独拨下来”
二十一所行在,按照最少标准计算,一年也是一万六千八百两银子
舒舒听着都觉得心疼了。
按照遥亭行在这种“修缮”方法,其中八成都能进了这么人口袋,就是一万三千四百四十两。
而且这不是一次性的“创收”,年年都有固定进账。
九阿哥有些拿不定主意“要是这么狗奴才真要行贿,爷真收么这吃人嘴短、那人手软”
“收”
舒舒说道“然后每一笔银子记帐,也不要动,这都是证据”
“还能这样”
九阿哥犹豫着“有点儿损呢这样是不是太过了呀听着有点缺德”
舒舒失笑道“又不是主动去勒索的,不会冤枉了好人都是他们自己做贼心虚,才会想着送孝敬。”
九阿哥点头“你说的对,也是这个道理。这样也好,证据确凿。要不然的话,就在伙食上挑点毛病,显得小家子气剩下那些修缮的,不用想也晓得他们到时候会有千般理由辩解这实打实的庄票送上来,倒是铁证”
说到这里,他心里越发踏实,对接下来的检查带了几分期待。
舒舒眯着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过她睡得也不踏实,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外面的动静,眉头紧锁着。
队伍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没有了马蹄声与车轮声响,整个世界陷入了安静一层的状态。
舒舒的眉头舒展开来。
九阿哥蹑手蹑脚地下了马车,依旧是带着几分打算大干一场的兴奋。
十阿哥打着哈气过来,扯着嗓子就要说话,被九阿哥堵住嘴。
等离马车远一些,九阿哥放下手,告戒道“小声些,你嫂子睡着呢”
十阿哥压低了音量“九哥你折腾什么呢大早晨出发又要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