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隔着门禀告着“福晋,内务府来人了”
舒舒望向九阿哥,九阿哥想了想道“应该是送人手过来,按照规矩你名下能有,奴才就都拿来了。”
何玉柱说着,仔细的将几本书放在炕几上。
舒舒低头看了,看着都够古朴的,像是有年份。
九阿哥也跟着小心翻着,递给舒舒“这都是前朝传教士留下的笔记,少说也有几十年你要是能学会,爷抄一份给你”
舒舒接过,看着有些眼熟。
这是法文夹杂着拉丁语。
舒舒虽不精通,可也简单学过,心下安定。
这正房五间,也布置了书房,就在西稍间。
小夫妻两个就移步过去,依旧是南窗炕上坐了,两人头碰头的,中间摆着小几,铺了笔墨纸砚。
九阿哥因着大清律之事在舒舒面前漏了怯,一直想要找补回来,眼下兴致高昂的做老师,连戒尺都准备了,一边拍打着手心,一边道“爷可是严师,不会留情”
舒舒媚眼如丝,瞥了九阿哥一眼。
小样儿,真要动手,谁怕谁
九阿哥已经开口朗读起法语,他诚心为难,直接说了短句。
很奇怪的口音,舒舒听得很勉强,可依旧分辨出来,是“天气怎么样”的意思。
看着舒舒认真,九阿哥扬一扬眉“别以为读了大清律有什么了不起,学法兰西话可比那个难多了”
舒舒没有回答,而是缓慢了说了一句法语。
或许是因后世法语发音与现在有差异的缘故,只有五分相似。
饶是如此,九阿哥都惊住了,忍不住又重复一遍。
舒舒看着九阿哥的唇形,记住他停顿的重点,也跟着学了一遍,这回居然有七、八分与九阿哥的口音相似。
九阿哥瞪大眼睛看着舒舒“你是不是学过”
舒舒只好大言不惭的扯谎“都是爷教的仔细,我才囫囵跟着说了,实际不过是鹦鹉学舌,并不解其意”
她的人生轨迹都在京城,压根就没有接触过传教士,自然也无处可学。
九阿哥点头道“倒是没看出,你还真有几分天分,跟爷比也差不多了”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动静。
崔南山扬声道“爷,福晋,皇上打发人赏菜过来”
舒舒抬头看了眼书房的座钟,已经未初,到了晚饭的时候。
因他们俩早饭用的晚,还没有饿,倒是忘了传晚膳。
两人起身,门口跟着齐嬷嬷进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蓝衣太监。
“皇上看到这碟福字碟四喜烧麦,就想着九爷、九福晋,打发奴才送来”
太监躬身笑着,双手奉上食盒,目光却在炕几的书册上看了两眼。
九阿哥双手接了提盒“劳烦梁谙达”
宫中规矩,御前下来的人都要上等封,崔南山早已准备好了,可听到九阿哥称呼,还是将准备好的荷包换了,亲自送了出去。
等众人出去,九阿哥跟舒舒介绍道“那是御前太监梁九功,是汗阿玛的哈哈珠子太监
,近日刚兼了乾清宫副总管往后客气些,总没有错”
怪不得九阿哥收敛了骄横,这么客气,原来竟然是他。
这可是康熙中晚期最有存在感的大太监,一直风光了好多年。
赏菜到了,舒舒也叫人传膳。
上午虽提了一句,以后皇子膳房点菜,可今天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