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纷纷,有人说起话就失了分寸“郭络罗家怎么教的孩子,忒不晓得轻重董鄂一族是他们能惹的起的”
大红旗装的少女就是听到“郭络罗氏”才被引来看热闹,听了这话却是恼了,扬声道“郭络罗家是皇家外家,也能称一声皇亲国戚,董鄂家倒是猖獗,连皇子外家都不放在眼中”
“”
无人接话,一时冷场。
谁家的小姑奶奶游街,丫头侍卫环绕的,还直接冲董鄂家去了
没听说齐锡家与谁家结怨呢怎么就这么不客气
衙门后堂,北城兵马司主官指挥使金成璧穿着六品补服,眉头却是深深地“川字纹”,带着几分苦相。
能不苦吗不仅心苦,还想哭
眼看就要开堂,他依旧不死心,看着原告被告双方,苦口婆心道“既是今日都到场了,未必要当堂陈明,或许有什么误会可以先行说明”
后堂之中,泾渭分明。
东侧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量略显单薄,细长瑞凤眼,下巴扬着,神情倨傲,正是舒舒见过一面、自称“金二爷”的九阿哥胤禟,身穿簇新侍卫服的大胖子桂丹带着几个护卫侍立在后。
西侧舒舒身上是群青色江绸衬衣,茶色蜀锦大氅,脚上是四寸高的花盆底旗鞋,只身量就能傲视对面之人,身后也站着福松、侯掌柜等人。
原本齐锡还让带上府中管家或幕僚,都让舒舒给拒了。既然要装作董鄂家长辈不知道,那就装的像样些,因此就是她自己安排的从人。
九阿哥矮了半拳头,本就不自在,再看清舒舒穿着打扮,眉眼阴沉下来。
撞衫了
九阿哥不喜欢与人一样,没用男装常用的石青宝蓝色,而是用了更鲜亮的颜色。
偏生舒舒为了显得稳重,摒弃粉红浅紫等女孩常用的娇嫩颜色,而是选了中性色。
还有饰品,九阿哥的帽正用的是珊瑚,舒舒头上只插了一件首饰,就是珊瑚团花,这又撞上了,而且舒舒团花上的珊瑚比九阿哥的还大颜色还正
两人的衣服与饰品都撞上,都是瓜子脸,乍一看像是姐弟。
自然舒舒是姐,九阿哥是弟
九阿哥瞥了舒舒一眼,带了轻蔑“东施效颦,不伦不类”
舒舒瞥了眼九阿哥的站位,给了个轻飘飘的眼神,慢条斯理道“金二爷倒是有自知之明”
皇子阿哥了不起么“九龙夺嫡”的输家,除宗籍,连名字都保不住的可怜虫儿。
九阿哥没想到舒舒敢回嘴,还有这让人不舒服的眼神,只觉得被冒犯,皱了眉头,很是不快“无理搅三分,也就剩下牙尖嘴利,改日遇到齐锡大人,倒是要好好问问,这就是董鄂家的教养”
舒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带了些许同情“我董鄂家的教养源自历代主母,告诉我们非礼勿言,倒是金二爷,像是未学此礼,正好与君共勉”
“你”九阿哥被堵得满脸通红,这不是牙尖嘴利是什么骂人不带脏字,损不损
董鄂家历代主母不是公主,就是宗女,自己刚才确实失言,可这董鄂氏也半点不吃亏,立马就骂回来。
就算上次见面她猜不出自己身份,真当自己是郭络罗家的表亲,可后来还不晓得
桂丹后来在鼓楼打听旁人家铺子时可是打了自己旗号,可依旧被董鄂氏截买
自己就跟她讨要个掌柜,她坚持不给,自己也没有计较,她反而记仇,哪有这样的道理
都说满洲女子彪悍,可那是入关前,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