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什么可隐瞒,因为他与小狐狸的确至今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怀上的。
江慎如实说了,江承舟收回目光“竟然是这样么”
语气中毫不掩饰遗憾之情。
非但语气中毫不掩饰,他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失落之色,甚至不知想到了什么,还轻轻叹了口气。
江慎“”
黎阮“”
江慎与黎阮对视一眼,还是没说什么,又问“皇兄既然对京城的消息了如指掌,应当也知道我最近正在查一桩案子。”
“案子哦,有所耳闻。”江承舟还有点走神,稍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听说是京城外有些村民染了怪病,与去年那疫病极为相似,是不是说起来,去年那疫病流行的地方离我封地不远,我还派人去赈过灾呢。”
这事江慎倒是没听说过。
江承舟这些年行事格外低调,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几乎都不曾有过。说来,肃亲王的封地在荆州,的确与出现过疫病的几地相距不远。
而且荆州似乎没有出现过任何病患。
江承舟抿了口茶水,继续道“你是不知道,那怪病传播起来极快,在朝廷研制出解药之前,大夫几乎束手无策。就算后来找到办法医治,也还是搭进去不少人。幸好你这次发现得早,怪病尚未传播出去,才没有酿成大祸。”
“是啊,真是万幸。”江慎敛下眼,又道,“不过皇叔有所不知,我已经查明,那并非一种怪病,而是被人下毒。”
江承舟似是一惊“下毒”
江慎点点头“是京城知府给百姓下毒,不过那知府现在已经畏罪自杀。”
江承舟“他为何要这么做”
江慎却是反问“皇叔如此聪慧,猜不到么”
江承舟沉默下来。
他抬眼与江慎对视片刻,随后,抬起两只手,在江慎左右脸用力一捏。
江慎没想到他会忽然捏上来,愣了一下,江承舟轻笑一声,松了手。
在江慎脸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指印。
竟有几分可爱。
黎阮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藏在袖中的手缩了缩。
有点手痒。
大概从江慎六岁以后,就没有人敢再这么对他了。他挺直脊背,神情有点不自在“皇叔,你”
“谁让你试探我的,臭小子”江承舟瞥他一眼,低哼,“我早与皇兄说过,教孩子不能像他那么教,这不,又教出来一个崇宣帝。”
“你方才说话那样子,与你父皇年轻时想质问我什么的时候,一模一样。”
江慎“”
江承舟靠回椅背,悠悠道“有人想借这怪病让京城乱起来,而我偏偏挑这个时候回来,你会怀疑我,这很正常。我说不是我做的,你多半也不会信。”
他的态度如此坦荡,江慎便不再绕圈子“那皇叔为何这时候回来”
如果只是给崇宣帝贺寿,为何前十多年都不曾回京,却偏偏挑中今年。
“当然是因为,我为圣上寻到了一份大礼。”江承舟顿了下,抢在江慎提问前率先道,“是什么就别问了,等到寿宴时你自然会知晓。这可是我给皇兄准备的惊喜,不能提前透露。”
“不过我的确还有另一件极重要的事,必须现在回京一趟。”
江慎问“什么”
江承舟偏头看向窗外,轻轻舒了口气,眼底露出一点温和的笑意“你皇叔我的终身大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