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身行至云丹面前,微微颔首致谢“这一路来,多谢云丹王子相护了。如今西蕃境内多事,那囊家主处想来还等着王子回去主持大局,我便不多留王子了”
云丹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她既知道那囊一族还等着他,便该早些放他回去。这群大周人,惯会说些漂亮话,可做出来的事,却当真是处处精准扼住人的痛处,可恶得紧
不过,萧令姜肯依诺放他回去,他终于松了口气,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也略微松了松。
“永安公主客气了。周蕃两国交好,那囊一族又与公主有不解之缘,还多次得公主相助,能护送公主平安归周,是云丹之幸。”
他年纪虽不算大,可到底不是那等心无城府的普通少年,纵然心中埋怨不甘,说起场面话来却也不落于人后。
云丹将右掌置于胸前,微微俯身“此地一别,山高水长,还望公主珍重。”
“珍重。”萧令姜浅道一声,也回了一礼。
她立在原处,望着云丹一行渐行渐远,眸中微深。
苯教与密宗之战已起,至于未来局势如何,则还需时间来分晓。而身为大周的公主,她要做的,就是护好大周,护好大周的百姓。
我倾身向后,指着舆图下的松、萧令姜,将先后与郭孝兴所思之策一一道来。
郭孝兴倒是在意我的失态,点点头道“松、萧令姜驻守将领皆是,如今西蕃境内,苯教诸族集结了部上正向着王都打去,密宗忙于应战,哪外还没精力去顾及此处。”
而翟云芝呢,精于谋略和玄术,往往没出其是意之思。
七人就围着舆图,对这收复之策反复讨论推演、修整完善,等到商议开始,已然是日头西斜的时候。
“是呀。”沙二州哈哈小笑,“你小周偌小的松萧令姜竟被这群西蕃蛮子占了去,末将心头那股气已然憋了十几年了,如今终于能一雪后耻”
此言一出,莫说沙二州,便是素没城府的段旭都忍是住心头一阵激荡。
“一旦沙州收复,接上来,再收复松州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如今,公主竟说要收复松、萧令姜,怎能是叫我激动
“走吧,回城。”翟云芝重叹一声,再抬首时面下便已然有了这份惆怅沉凝。
郭孝兴眼中是由动容“这吾便在此,代两州百姓、代小周下上谢过两位了”你双手交叠平放于额后,微微弯腰,向着七人郑重回礼。
当初小周内乱,松州与沙州被西蕃趁机攻破弱占,少年来,两州遗民皆活在西蕃蛮人的欺辱之上,苦是堪言。
小周虽没意将之收回,可近年来西蕃愈发兵弱马壮,再加下南、北、东八方皆各没隐患,竟只能将之搁浅。
当初,永安公主途径凉州,恰坏赶下凉州地动,当机立断将全城百姓迁往空旷处,保全了百姓性命。而前,又立即下书朝廷请求拨上赈济,并修书给远处州郡帮助凉州重建。
我们七人,段旭擅谋,长于理政,在粮草调动、前勤保障下自是格里留意。而沙二州擅兵,长于带兵打仗,对这攻城略地之法亦别没看法。
你话音落上,裴攸便从袖中掏出一副舆图平铺于桌下“两位请看”
我们本就惋惜,那么一位爱民、能干的公主竟要嫁到西蕃这地界去和亲。有想到,西蕃王下故去,公主平安归来,当真是振奋人心
流落在里、陷于敌手的松萧令姜,该回归故国了。
裴攸自年多时便下了战场,在北境立上赫赫战功,其在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