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泪寒你怎么来了”尘岳满脸错愕的问道。
站在尘岳和褚玉成面前的雪泪寒风尘仆仆,嘴唇有些干裂,一身白袍也快变成黑袍了,想来是一路颠婆,遭了不少罪。
雪泪寒大步走到桌旁,端起褚玉成刚倒好的一杯清茶一饮而尽,还不忘了砸吧两下,撇嘴道“我来当然是有急事了,先让我歇一会儿”
“你一个人就从檀州跑到这来了”褚玉成眼睛瞪的大大的“你这路上要是遇到劫匪和金兵的漏网之鱼怎么办燕州境内还不能说是彻底安全。”
现在北凉大营驻扎在云燕两州的边境,从檀州城过来需要横穿整个燕州,路途还是有些遥远的,不由得人不担心。
“我有那么蠢吗”雪泪寒回了个白眼“左将军派了两百骑护送我过来的。”
“这还差不多。”褚玉城嘟囔了一句。
就趁着这说话的间隙,雪泪寒已经三杯茶下肚了,当着两人的面打了个饱嗝,哪有世家大公子的那种风度翩翩,活脱脱一个市井平民。
尘岳看着脸色好看了不少的雪泪寒问道“说吧,赶了几百里的路过来有什么事”
“喏,看看。”雪泪寒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尘岳“常家安国公的亲笔信”
“什么安国公的亲笔信”尘岳和褚玉成两人同时呆了一下。
常家突然送信过来倒是蹊跷。
尘岳接过信件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完之后脸色变的有些古怪,然后顺手递给了褚玉成说道“奇了怪了,安国公想和我见一面还是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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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我猜中了”雪泪寒一拍大腿。
“你没看过这封信为什么会觉得是急事”尘岳很是好奇的问道。
因为尘岳看信封还封的好好的,但是雪泪寒却依旧带着信连夜赶到了锦阳关,不知道信里内容的话何必这么着急。
“这正是我亲自来的原因,我知道安国公找你是为了何事”雪泪寒诡异的一笑。
“噢那你还卖什么关子,快说。”褚玉成推了雪泪寒一把说道。
“我父亲从京城派人快马加鞭过来传信,平瀚道战事紧张,常家向京城求援,被兵部给推了,朝中对此议论的声音不小。”雪泪寒叽叽咕咕说了半天,将父亲信中的内容全部复述了一遍。
“原来平瀚道战事已经紧张到了这个地步。”尘岳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惊疑。
“要不是没办法,按常家的性子绝不会拉下脸来去求兵部的,那不是把脸凑上去让宇文家踩吗”雪泪寒的嘴角撇了撇。
作为雪家的大少爷,对于几大政党间的明争暗斗自然更为了解。
尘岳呵呵笑道“我们这位兵部尚书打的什么算盘怕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是要将平瀚道的边军消耗殆尽,削落常家的实力。”
“我父亲也是这么说的。”雪泪寒似乎有些不快,对于宇文家的行径他极为不耻,党争归党争,不应该拿边境的安全作为筹码。
“泪寒,你的意思是常家在京城求援不成,转过来头想找我们北凉帮忙”褚玉成一本正经的问道。
“对可能性极大”雪泪寒重重点了点头。
“有意思,真有意思。”尘岳缓缓的靠在椅子上,嘴角翘起的说道“我和这位安国公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北凉和常家也没什么来往,甚至我们当初还和南宫家起过争执。现在同为齐党的常家不帮南宫家出气,却想寻求我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