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鸿儒正惬意的在府中的一处亭子里乘凉,头顶上有几颗参天大树,茂密的枝叶遮挡了刺眼的阳光,背后还有两位年轻貌美的婢女在摇动着手里的羽扇。
这日子很是惬意
老人的身子骨看起来总是弱不禁风,但就是这幅老态龙钟的样子让太后和赵家心怀忌惮,一刻也不敢轻视这个老头。
没一会儿,宇文成化的身影急匆匆的从院子外走了过来,一挥手,两名婢女十分知趣的退了下去。
“怎么了急吼吼的”斜躺在太师椅上连头都没抬起来的宇文鸿儒轻声问道。
“父亲,惠州的事成了”宇文成化的语气中有压制不住的喜意“今天早上广安道经略使康成孝的折子送到了京城,刚刚上官泰清已经被召进宫了,想必是太后喊他去商议此事了。”
“这么快没费什么手脚啊。”宇文鸿儒轻笑道,脸上泰然自若的表情似乎昭示着他早就料到了这回事。
“那是,父亲的计划万无一失,自然出不了什么纰漏”宇文成化乐呵呵的将广安道上发生的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听完儿子叙述的宇文鸿儒点了点头“蒽,跟我们预料的一模一样,周嘉祥的这个儿子还真是蠢呐。”
“父亲,您看此事太后那边会如何决断”宇文成化低声问道。
“必死无疑”宇文鸿儒淡淡的吐出了四个字。
宇文成化也附和道“儿子也是如此想,太后和上官家打压藩王的态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关键刑部又是雪承义那个家伙坐镇,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惠王这个儿子是死定了。”
“别掉以轻心,我们的目的可不是他儿子,而是绊倒周嘉祥这棵大树”宇文鸿儒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身为当朝太傅的宇文鸿儒竟然就这么直呼惠王的名讳,要是被有心人听到怎么也得扣上一个不敬的罪名。
但谁让他是宇文鸿儒呢。
“放心吧父亲,后手已经都准备好了。”宇文成化低声道“惠王府的那个老师爷,一家老小都在我们的手中,肯定会听话的。”
宇文鸿儒抬手止住了宇文成化“详细的事就不用说了,你去操办就行,我只要结果。”
宇文成化点了点头,刚欲转身离去就又把脚步顿了下来“那太后那边我们怎么给态度”
宇文鸿儒微微闭上了双眼,轻声道“我们不用多说话,你就说按国法行事即可”
“诺”宇文成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阴寒。
按国法行事,那不就一个死字吗
慈宁宫的偏殿中,一向性子还算沉稳的上官婉容罕见的发了脾气。
所有贴身服侍的宫女都被赶出了大殿,但是宫殿外的下人们依旧能听到太后的骂声,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啪哥哥你看看”
上官婉容将康成孝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折拍在了上官泰清的面前。
“惠王这个家伙,平时让他那个儿子惹是生非就算了,现如今国家内忧外患,民怨四起他还在惹事竟然敢买凶杀人,冲击世家府邸这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以,唯独不可以发生在我皇室的身上我皇家的威严何在,我们怎么稳固住民心”
“整天拿着国家的俸禄,不曾为国家出过半分力,就教导出来这个儿子我皇室的脸面被他丢光了”
上官婉容咬牙切齿的骂着,胸口因为情绪激动而不断起伏着,
上官泰清眼眸不断地在字里行间中穿梭着,其实他在入宫之前就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没想到惠王的这个儿子如此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