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坐雪承义的车驾一起离开。
尘岳投过车帘朝外面张望了两眼,随即便收回了视线打趣道“雪伯父啊,怪不得大家都叫您铁面判官,原来您对自己人都板着个脸。”
“唉”雪承义叹了口气,嘴里还带着淡淡的酒气说道“要不是家族缘故,我真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来往,党争误国啊”
雪承义的表情很纠结,自始至终他都只想做一个没有杂念,为民办事的好官而已。
“伯父,小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尘岳犹豫了一下问道。
“你说吧。”
尘岳顿了顿说道“朝中党争已近百年,互相倾轧,你方唱罢我登场。多少家族在这之间崛起,就有多少家族随之没落,家破人亡,堙灭在历史长河之中。小侄直言,要是雪家彻底与楚党撇清关系,那传承百年的雪家要不了多久也会灰飞烟灭。”
雪承义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虽然古板了一点但并不代表自己傻。
自己何尝不知道这些年雪家虽然风光无限,但也是仇人如云,要是雪家一旦在朝中失势,顷刻间仇家就会蜂拥而上,赶尽杀绝。
不说别的,光刑部和青州两块肥肉就足够所有人嫉妒眼红了。
看着雪承义的表情变化,尘岳继续说道“要是伯父想为天下百姓多做点事,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噢”雪承义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直起了身子“哪两条”
尘岳颇为认真的说道“这第一条嘛,伯父改改性子,与赵家,与楚党走的近些,凡事共进退。楚党需要雪家的全力支持,雪家也需要楚党作为坚强的后盾。虽然在党争之中有些事会违背伯父的本心,但只要权力在手,总是能为天下百姓做一些实事的。”
听完尘岳的话,雪承义的两道眉毛挤成了一团,这在旁人看来最好走,最轻松的一条路却正是他极力避免的一条路。
尘岳突然微微一笑,开始摇头晃脑起来,但是并不开口。
“臭小子,你倒是说啊”雪承义见尘岳开始卖关子便有些着急。
“嘿嘿。”尘岳神秘兮兮的说道“这第二条路嘛,我暂时还不能说,日后雪泪寒会替我告知伯父的。”
雪承义一愣,怎么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儿子,他能知道个什么。
就当雪承义要开口询问之时,马车戛然而止,停在了尘岳所住驿馆的门口。
在雪承义愕然的目光中,尘岳头也不回的径直钻出了马车,只留给雪承义一道背影。
雪承义见状哭笑不得,只好撑着下巴,独自一人琢磨着尘岳所说的第二条路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