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杀气挥之不去,身上的战甲随着魁梧的身体站起而发出一阵阵铁片碰撞之声。
“来啦”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福王罕见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一路怕是都没休息吧”
对于这位已经收为义子十几年的中年将领,福王打心底还是疼爱的,不亚于对自己的儿子周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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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军令我就立刻启程,狂奔数天,中途短暂休整了一下,终于还是到了”欧阳旌依旧腰背挺得笔直,一丝不苟的回答,对于自己的义父他心中非常尊敬,从来不嬉皮笑脸。
“我就知道,你啊,从来都是这么个急性子”一旁的周巍然哭笑不得。
周同甫站起了身,走到欧阳旌的面前“战报和军令一起送去的,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吧”
欧阳旌也不答话,只是重重点头。
“好”周同甫苍老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分两万藤甲兵归你指挥,再调一万步卒给你,够吗”
“义父放心”欧阳旌弯腰抱拳,没有任何异议。
对于欧阳旌的反应周同甫丝毫不觉得奇怪,也没有问他打算怎么做,对欧阳旌充满了信任,伸手拍了下欧阳旌的肩膀“行军劳顿,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出发”
“不用”欧阳旌诡异一笑“大哥现在就陪我去调兵,我立刻就走”
说完就拉着周巍然的手向外走去,周巍然被拽的一个踉跄,怒骂道“慢点我会走路”
欧阳旌不理不睬,径直向外走去。
周同甫看着远去的兄弟二人笑着摇了摇头。
欧阳旌并不是大周人,而是十几年前从南越逃到福州的落魄贵族公子,家中老小都被南越的皇族杀得干干净净,周同甫看到他的时候正在街头卖艺舞剑,见他生的甚是魁梧就带回了福王府,后来可怜他的身世就收为义子,与周巍然一同长大,正好两人年纪相仿,很是投缘。
在福州常年应对南越的小规模战事中欧阳旌逐渐显露出猛将本色,在福州军旅之中声名鹊起,要是说藤甲兵是福王隐藏在暗处的底牌,那么欧阳旌的名声早就传遍福州军旅。
出于对南越朝廷的怨恨,欧阳旌逢战必将南越军卒斩尽杀绝,一手出的五千精骑,皆是悍勇之卒,百战之士,这支骑兵南越边军闻之无不变色,所到之处必血流成河,由此得名“噬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