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丘在城头上看着那夺门而出的五千骑兵,脸上一直挂着微笑,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抵达战场,给予凉州军致命一击。
他转头看向凉州军阵的后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一股呆滞,看着那之前还混乱不堪的凉州后军,现在竟然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肖丘一脸茫然的呢喃道“怎么回事援军呢”
刚刚明明看到一支骑兵从凉州军阵后方出现,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肖丘一头雾水。
西门外的五千士卒还不知道情况已经出现了变故,正闷头冲向战场,眼看战场就在不远处,一阵箭雨突然从身侧射来,落入军阵之中,带起一片血色。
领头一将茫然转头,只见一支身穿凉州制式军服的骑兵正游弋在一旁,人人弯弓搭箭,不停的射向己方队列。
凌振的轻羽营出动了,人人马背之上放着两个箭囊,满满当当的塞着一百支羽箭。作为当初最早一批在山字营中的校尉,如今凌振对战马和弩箭的搭配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原来刚刚出现在凉州军阵后方的那支骑兵正是轻羽营,在假装制造混乱之后便隐蔽在一旁,防止陵州军还有后手。
果不其然,等到了这支陵州城中最后的五千骑卒。
“妈的,哪冒出来的,先杀了他们”领头的福州骑军将领怒骂一声,五千骑卒猛然转身,对着侧面的凌振就杀了过去。
轻羽营兵并不接战,转头向着远离战场的方向奔去,时不时的回身就是一波箭雨,每次羽箭都能精准的射入人群,造成杀伤。
三千轻羽营都未配备冲阵所用的长矛,只是人手一把强弓,腰中悬佩战刀,非到迫不得已,凌振更喜欢在运动中杀伤敌人,这也是轻羽营的特点。
福州军的骑将气得脸色铁青,自己手中的长矛成了废铁,本来就是出来冲阵的,怎么可能带弓箭这种东西。看着在前方吊着自己的轻羽营,再看看身旁不断落马身亡的士卒,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了追击,长矛一挥,兵峰再转,回头接着冲向战场。
凌振怎么可能放这只待宰的羔羊搅乱战场,三千轻羽营也同时拨马回转,紧紧的吊着福州骑兵的尾巴,手中箭雨不停,对两军骑兵阵线之间的距离把控达到了极致。
福州骑将狠得咬牙切齿,身后士卒刚刚从城中冲出时带着的滔天气势已经被消耗殆尽,人人脸上挂着沮丧,还没进入战场,就已经落马身亡近千人。
“啊杀”面对轻羽营的挑逗,这名骑将再也忍不住了,又是一次折返,径直对着轻羽营杀去。
凌振的嘴角浮起一丝讥笑,一场猫逗老鼠的好戏再次上演。
“混账这个白痴”肖丘看着城下那被耍的团团转的五千骑兵,怒骂出声,你开始就一鼓作气冲入战场不就得了吗,跟他们较什么劲,死点人就死点人呗。
“将军,好像没有福王的援军,我们可能中计了。”一旁的将领唯唯诺诺的在肖丘耳边说道。
“啪”肖丘转身就是一记耳光甩在了那人的脸上,气得满脸通红“难道本将军是瞎子吗,明摆着的事要你说”
那名校尉一脸委屈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答道“是是是,将军英明神武,都是末将多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出城作战吗”
“啪”肖丘反手又是一掌“白痴城内就剩几千步卒,出去能干嘛,没看到对面还有两万骑纹丝未动吗,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现在就派你出城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