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很快,但现场所有人都听懂了。
李寸英之死,非单一诱因,康岳怀疑他觊觎自己的女人,又忍不了纵容对方养大的,私吞金银的行为,近来外面小道风声极多,皇帝的小皇子都找回来了,眼看江山有继,他怀疑李寸英有琵琶别抱之嫌,认为这个人控制不住了,一旦有意外必会背叛,会对他造成巨大打击。
刚好这个人与他年纪差不多,死在这个时候未来有需要时还可以双方改变身份,来个李代桃僵,方便他逃跑。
可见康岳这个人多有远见,大事还未成,就把逃跑方案给做好了。
朝慕云“你暗中观察了他良久。”
康岳冷笑“不观察,怎会知道他有二心”
“都是自己做的”
“我哪有那闲工夫,自也派了别人。”
“你的杀人行为,似乎有些意外,”朝慕云问,“为何突然决定,就在那晚,要杀了他当中的灯是你熄的,对么为什么留了个窗户缝,可是不小心”
康岳“当然是因为我挑选出了更趁手,更会办事的手下,所有一切事务马上要转移,李寸英精明,会很快察觉到,自然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杀他时时间尚早,我不熄灯,会被看到影子,关窗也是一样,只不过因平日养蛇,关窗从不会关严,习惯性留了条缝,不想也被你注意到了。”
话虽这样说,他表情举止里却没有半分在意,就像这件事没什么要紧,被你们发现了又怎么样,被你们逮到了又怎么样,你们还是不能奈我何。
他阴冷视线落在枝来芳身上,充满怨毒“专门寻我不在的时候去找这女人,你们大理寺也是有点本事我早知道,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一定会背叛我”
这视线充满杀气,仿佛能噬人骨血,枝来芳却仍然站得稳稳,视线不躲不避,话音淡淡“自己不行就说自己不行,什么事都怪到女人身上,真是没出息。”
谁都没想到,只是一句淡淡的,音量不高,甚至攻击性并不怎么强的话,竟然能引来康岳那么大的反应。
康岳突然暴怒,脖子梗起,眼睛瞪圆,脸上皮肤越发僵硬“你凭什么说我不行承允帝那种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先帝去后,世间仅余两个血脉,除了我便是他,他那种没出息的人,每天除了哄老婆哄儿子,还会干什么朝局有多复杂,人心有多难琢磨,他知道么除了整天傻呵呵乐,寻常连个人都不敢杀,打杀个奴才都要三思再三思,好好的小皇孙被他教的不谙世事,天真烂漫,就这样的东西,配做皇帝么,又能做得了多久,早晚会有人反了他”
康岳数出承允帝罪状,激动的不行“这种废物都能被你们捧上皇位,我为什么不可以我比他聪明,看的透,我知世态炎凉,人心多奸,我知水至清则无鱼,为帝王者,该要杀伐果断,修习平衡驭下之术,他懂什么承允帝便是老了也是个老糊涂,他懂个屁”
“我改名换姓,做这漕帮之主,站在最肮脏的地方,忍辱负重,数年不心懈经营,让自己走到了这一步,我难道不优秀我难道不配”
“我告诉你,我不会输我一路野草般摸爬滚打,艰难长大,可不是为了输的,你这贱人既然敢背叛我,就当知道什么下场,你见过我手段的你怎么敢”
康岳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