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姜糯整整睡了一下午,到天色全黑才醒来,揉着睡乱了的短发,摸黑开了灯,暖黄的壁灯次第亮起,照亮楼梯。
姜糯下意识望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然后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敲响保姆间的门。
梅姨还没睡,毫不意外地看着自家少爷这时候睡醒,笑道“少爷饿了吧,想先吃饭还是先喝醒酒汤”
“直接煮碗馄饨吧。”姜糯揉揉太阳穴,说。
其实清酒的后劲儿不大,他记得自己也就喝了两三壶而已,睡一觉什么都好了,只是还有一点点头疼,一点点而已,没大碍。
他更在意的是
“梅姨,我这睡衣是谁给换的”
“是小顾,”梅姨边烧水边念叨,“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少爷十八岁之前,老爷从不准你沾一滴,现在老爷病了,你就放纵喝酒,多伤身这不,今天喝多了,刚进客厅就闹着要换居家服,我们一个没按住,你就把裤子脱了”
姜糯“”
他突然不想往下听了。
“多亏小顾在,打横把你抱上楼,衣服嘛,应该是他在房间里给你换的。”
姜糯其实没有断片儿,只是记忆不太清楚,有点分不清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做的梦。很好,现在全连上了。
酒后身体容易热,的确是他一进门就闹着要脱衣服,后来,在卧室里,几下就把自己剥光,应该把顾江阔吓得不轻顾江阔给他找睡衣的时候,几乎不敢抬头看他,手脚僵硬得如同一个xxxx号人工智能。
“小顾这孩子真不错,”梅姨还在夸,“只要他有空,就自己去照顾他姥姥,还总抢着帮我干活,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人踏实,还有一把子力气,一下子就把你抱起来,不过少爷你也是有点瘦,得多吃一点才好。”
“”姜糯现在心口堵得很,一颗馄饨也吃不下了。
他算不算酒后对着顾大佬耍。流。氓了姜糯现在很想换个星球生活。
姜少爷本想整个周日都借故躲着顾江阔,没想到顾江阔一大早就去遛狗,回来又去花园里干活,似乎比他还想躲着他。
姜糯“”
姜糯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添两分忧愁,他这是给大佬吓成什么样了,酒后失德是病,真的得治。
而且顾江阔还知道他的取向,更尴尬了。
要是能把上一世的酒量练回来就好了:3」
周一一大早,姜糯被闹钟和饱胀的膀胱叫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出卧室,推开卫生间的门,准备解决生理问题,结果赫然发现马桶边已经有了人。
高大的保镖,穿着他亲手给挑的居家服,扶着鸟,也在解决生理问题。听到开门声,顾江阔回过头,然后就被吓得水声都停了。
顾江阔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红起来。
姜糯“”
姜总“啪”一声关上门,心道很好,我这个“臭、流、氓”又把他吓一跳。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内的水声又一次小心翼翼地响起来,姜糯背靠着门,面无表情地想早知道就应该让梅姨把二楼的房间收拾出来。
这栋别墅设计得太不合理了,整个三楼竟然只有一个连通着浴室的卫生间
另一个念头就是,虽只是惊鸿一瞥,但也能可见一斑不愧是将近一米九的大狼狗,真惊人
这让同为男人的姜糯有点自惭形秽。
抵达姜氏集团总部,便又是充实的一天。
周一照例是例会,随着越来越接近季度财务营收报表的总结时间,各分公司,各项目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