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来了。”青年连忙把本子递给他。
何子石接过来看了几眼,就将本子跟一只钢笔一块送到了秦淮茹面前,道“看看吧,上面记录的对不对,没问题了就签字按手印。”
“哦,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一句,你签字画押之后,这份记录将会成为一部分证据,如果过后发现你说假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可得想好。”
“我又没撒谎,有什么想的。”
秦淮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沉着脸接过本子,看了几眼便签上了名字,接着又用何子石递来的印泥按下了一个清晰的指印。
“那今天就这样吧,过后如果有需要,我还会来的。”何子石拿回本子后,一秒都没多呆,起身便带着其他人迅速离开了这里。
秦淮茹就在沙发上坐着,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
直到他们走出了院子,整个人才瘫软下来,重重的倒在沙发上。
此时她已经心乱如麻,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不停地侵袭着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颤栗。
她刚刚说的话,漏洞太多了,根本经不起查的。
她家里哪可能会有好几个农药瓶子
谁有病没事在家存这个
更别提孩子们没事会拿出来玩什么的了。
所以回头何子石找孩子们一问,八成是要露馅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秦淮茹突然起身,沉吟了一下后,就急忙穿上衣服从家里离开,准备去大杂院一趟,把谎话圆回来
唉。
所以说,这人就不能撒谎。
一个谎言,往往都需要很多个谎言来支撑,到最后鸡生蛋蛋生鸡,最终肯定会炸
翌日。
楚恒早上送完了媳妇后,就去了何子石那里。
“昨儿去找秦淮茹了吗”
派出所办公室里,楚恒歪歪扭扭靠在何子石的椅子上。
“去过了,跟你想的差不多。”
何子石站在一边给他倒了杯茶,咧嘴笑道“她当时脸色都变了,肯定是心虚。”
“要我说咱不如直接抓人算了,等到了这里”
“唉唉唉别乱说话嗷,咱得按程序走”楚恒急忙止住他的话头。
“行吧行吧,听你的,麻烦就麻烦点吧。”何子石失望的叹了口气。
“呵呵,咱就按计划来就成,跑不了她的。”楚恒笑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随即又商量了一会事情,他便起身告辞。
从派出所出来,楚恒就径直上了车,在一阵突突突声中,伏尔加扬长而去。
二十多分钟后。
车子来到中医院门前停下。
他是来找汤父的,准备接上他去给贾老太太治病。
“碰”
楚恒从车上下来,看了眼医院大厅里密密麻麻的人群,忍不住咧了咧嘴,便一头钻了进去。
过了好一会,他才来到位于二楼最里侧的汤父办公室。
此时汤父刚刚上班,一身白大褂,脑袋上顶着一看医术就特高的稀疏头发,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和善笑容,给人很安心的感觉。
“沉叔。”
楚恒走进来打了声招呼,瞧着又在擦鼻血的汤父,忍不住翻起白云“您这早上又吃啥了悠着点吧,别您儿子药膳没研究明白,在把您搭进去。”
“问题不大。”汤父娴熟的用草纸堵上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