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被扬起, 狭小的杂物间充斥着尘腐味,安室透捂住月照的嘴,隐藏在黑暗中, 锐利地望着窗外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位劫匪的交谈声也随之慢慢清晰。
“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他们都被绑着了, 怎么可能出来活动。”其中一人抱怨着。
“别抱怨了, 赶紧检查完就没事了,谁让忽然断电了,谨慎点比较好。”
“知道了”
交谈声有渐渐远去, 月照和安室透两人都没有动弹,静静地等他们离开三楼, 向四楼走去。
上楼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见,月照看向依旧捂住自己嘴巴的安室透,轻轻挣开。
安室透后知后觉地收回手,盯着现在的月照,他紫色的瞳孔有股执拗的认真“你不会听从琴酒的命令对吧”
月照对上安室透的瞳孔。
果然, 安室透还是怀疑他了,他相信,如果是几年前的安室透, 绝对不会问他这个问题。
是, 安室透就是怀疑月照了。
现在的月照太奇怪了。
他原本截获了监控, 在医院附近协助景光, 看到月照来了后, 他十分高兴, 可是却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劫匪打断了他对月照的试探, 他看到医院里发生变故后, 便趁劫匪还未看管天台,从楼下爬到天台,进入医院内部。
这么多普通人在医院内,只有景光一人,他实在不放心。
或许是危险让他冷静,走在寂静无声的医院内,他不得不承认,月照确实变了,如果月照真的如从前那样在意宇江佐和子,他早就出现了。
而不是等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月照与安室透对持良久,良久,他叹息了一声“我失忆了。”
安室透倏然望向月照,虽然他早有猜测,当时月照亲口告诉他时,仍旧往他心中扔了一道惊雷。
他遮住心中的震惊,继续听月照说下去。
月照垂下眼眸,遮住自己眼中的计算,他缓缓开口“两年前,我从加州的医院醒来,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是琴酒告诉我,我的名字叫做五条春。”
“不是”安室透忍不住否认“你真正的名字叫月沢佑。”
月照微笑,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琴酒身上,“我不知道,两年后,我恢复健康,琴酒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杀了宇江佐和子。”
“他说宇江佐和子是抛弃我的人。”
安室透攥紧了手。
月照直视安室透,抓住安室透的领结,靠近他,让他更加可以看清楚他的瞳孔,看到他的认真、恳切与茫然,“但是,宇江佐和子是谁你是谁景光又是谁告诉我啊”
狭小的空间内,只有窗外透进一丝淡淡地光,拿光正好照在月照的眼睫,丝丝缕缕融进他的眼睛,映出剔透的蓝眸。
这样的月照让他想起几年前那个雨夜,也是这样恳切地望着他的月照。
“带我去见她吧零”
月照口中她两人心知肚明。
“我”安室透静静地看着月照。
他根本分辨不出月照的谎言,他与以前不一样的月照,不管他说什么,他都应该避免月照与宇江佐和子的见面,以保护宇江佐和子。
可是另外一方面,他的感情相信月照。
只有失去记忆的月照,才会忘记自己一直保护的宇江佐和子。
安室透躲开月照的目光,“不行,我要解决劫匪。”
身为警察,不能让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