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继续埋下头,认认真真地将她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打上了一个漂亮的死结,这才松开了胳膊。
唐韵的耳根,已经能滴出血来,颤抖地问他,“殿下,这是何意。”
“怕你趁着孤熟睡之际,跑了。”
唐韵
唐韵彻底地服软了,“殿下,我已经应了你,当真不会跑,白日里你睡着时,我都没跑”
“那是孤对你用了迷药,你睡了过去。”
唐韵他是不是个人。
“如今药没了,只得先绑了你。”太子俯身,盯着她溢出了蒙蒙水雾的眼睛,质问道,“适才孤在屋里一直等你,你磨蹭不回,敢说,你没打主意”
“我没”
太子不想听她的狡辩,打断道,“即便你没打主意,也不冤枉,实在是你之前那一套一套的手段,狡猾如狐狸,孤当真怕了,不得不防。”
太子说完,拉起了她手上的绑带,上来活动了一番,“放心,不会伤到你,明儿一早,孤便帮你解开。”
唐韵涨红了脸,无数句想要同他掰扯的话冒出了喉咙口,才瞥出了一声,“疯子”瞬息间便被淹没在了唇齿之间。
银月落在床前,照出了一道白霜,霜露之下,一双墨黑色的金线筒靴之间,夹着一双小巧的绣鞋。
绣鞋儿被堵在其中,随着银月的光晕不断浮动,忽暗忽明,如火如荼,漫漫夜色浸入,她躲不开,逃不了,娇柔不堪折。
何时亮的天,唐韵压根儿不知,睁开眼睛时,眸子内已映入了一缕艳阳。
唐韵起身,刚一动,一股子酸痛瞬间牵动全身,周身的骨头仿佛散了架一般,唐韵忍不住发出了一道轻“嘶”又重新跌了回去。
声音传来,坐在床尾正翻着几本画册的人,回过了头,“醒了”
唐韵一震,忍着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这才察觉手上的衣带已经被解开。
唐韵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疼倒是不疼,可唐韵从未那般被臊过。
不敢去想,若是昨儿夜里大舅舅回来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那番大的动静,隔壁屋里的阿潭,还有隔壁院子的赵灵,铁定是听到了。
唐韵深吸了一口气,待面上的红潮褪了一些,才忍着酸疼坐起了身。
太子已一身穿戴整齐,搁下了手里的画册,身子移了过去,将手里的衣物递给了她,“要是疼,就再躺一会儿。”
唐韵看了一眼窗棂外透出来的光线,心下一紧,“殿下何时走。”
“不急,先休整一日,晚些时候再走,或是明日再走。”声音温润,全然不见昨夜的疯癫和霸道。
唐韵便知道。
这是又做回人了。
“我没事,殿下不必在意我”她不能在让他在此再多呆一刻。
唐韵忍着疼将身子挪到了床榻边上,刚站起来,双腿又是一软,太子伸手去扶她,“你坐好,孤先替你揉揉”腿。
唐韵听不得这个,实在是怕了,下意识地推开了他的搀扶,“殿下,今儿我怕是伺候不了您了,殿下再等几日成吗”
太子看向她。
眉目间的一丝祈求,带着隐忍的不耐。
太子心头有些不太好受,“孤在你心”太子的话还未说完,昨夜的画面,瞬间浮出了脑子。
太子忍了忍,没再开口。
“殿下能先回去吗,我换衣裳。”唐韵怕他不放心,又道,“殿下不必时刻盯着我,我说了会同殿下走,便不会食言,且宁家不是在殿下手上捏着的吗,殿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