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听到了。
唐韵不明白他为何要说两回,片刻后倒是反应了过来,“殿下可是寻到了前朝余党的下落”
是以,他才会这般马不停蹄地找上了她。
是想让她做什么吗
太子两日以来,一直未眠,适才在马车上等她的那会子,本来还有些昏昏欲睡,如今心口忽然窜出来一股子急躁,精神起来了。
太子脱口而出,道,“孤受伤了。”
唐韵一愣。
马车外的赵灵也是一愣。
殿下受伤了他怎不知道,昨日他审刺客,夜里查内奸,手起刀落,挺利索的啊。
唐韵的目光诧异地落在他脸上,打探了几息,虽疲惫,但面色红润,且好手好脚,精神气儿十足。
唐韵对他这一招,太过于熟悉了。
称得上是刻骨铭心。
成。
又故技重施。
唐韵神色了然,“殿下伤哪儿了可严重”虽配合了他,可无论是语气还是脸色,均瞧不出半点担忧的痕迹。
太子
还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他要是真受伤了呢
对啊。
太子忽然想到,他要是哪天真受伤了,她莫还是不信也是这般不管不问,漠不关心,没有半分着急。
罢了。
太子扫了一眼她平静的面色,“孤诓你的,没受伤。”
唐韵
唐韵也没同他计较,问道,“殿下,咱们今日是去哪儿。”
“大理寺。”
唐韵错愕地看向他。
大理寺是朝廷审问要犯的重地,门前还立着一块牌子,闲杂人等,勿入。
太子看出了她眼里的诧异和顾虑,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一句话。
“不用怕,有孤在。”
那日宁家三公子便是如此同她说的
还抱了她。
此时恰好马车驶出巷子上了街头,坐下的车毂轮子轻轻顿了顿,太子立马伸出了胳膊,手掌不轻不重地握住了她的肩头,“当心些。”
唐韵坐得好好的,哪里需要他扶,“殿下,我坐得挺稳的。”
“是吗。”
唐韵点头,他不扶她,她能坐得更稳。
太子本也想松开手了,可见她竟然一脸的不情愿,脑子里的那股子倔劲儿又犯了,偏生还就要搂了,声音也凉了下来,“孤说你坐不稳,就坐不稳,再这般说下去,你的线人又不合格了。”
两天没见到她,没见到人时,他又心疼,又思念,仿佛得了相思之疾,看着刺客时,脑子里也能浮现出她那张勾人的脸。
回来之前,他还在龙鳞寺特意沐了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还给她采了狗尾巴花。
坐在马车上等着她时,心头满怀期待,念着她那日的难受,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疼她,好好护着她。
可如今自己的这么一句话,让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土崩瓦解,荡然无存了。
太子
他在干什么。
太子想要松手,可掌心下握住的那一方肩头,布料也不知道是什么缎子做的,实在是又温又滑。
算了,这不搂都楼上了,话也说出去了,再松开,岂不是不划算
她都没再说什么了。
就,搂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