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就缠,事情闹大,她不好过,他太子的脸面也别想保住。
“换衣裳。”
唐韵回过头,目光中也微微带了些讽刺地盯向他,觉得他这人真是不长记性满脑子怎就尽想着那档子事。
“不是要做孤的线人吗,孤给你指派活儿。”
唐韵
“你脸红什么”太子又是一声嗤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脑子里的自以为是,“你以为你这番戏耍了孤,孤还会再碰你”
唐韵那一瞬间,到底也体会了一把何为气血倒流,忍着能嫡出血来的脸颊,咬牙道,“那麻烦殿下能先出去一下,成吗。”
太子没动。
唐韵也没动。
太子抬起头,无奈地看着她,“你那婢女马上就回来了,孤能出去吗,再说,你全身上下,孤那块儿没瞧过,你矫情个什么劲儿。”
唐韵双颊绯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堂堂太子,他竟
“不知廉耻。”唐韵的脸色生生地被气得红晕叠了一层又一层,丢了这句,也没去看太子的脸色,起身便拨开了里屋的珠帘,在柜子里翻找起了衣裳。
昨日打算搬来之前,她就已经让阮嬷嬷备好了几套男装。
特意为了应付这狗东西。
唐韵取了衣裳出来,也没再赶人,眼睛一闭,解开了胸前的束封,初夏的襦裙面料轻薄,一瞬从肩头滑到了脚踝处。
曲线尽显的一副身子,玲珑有致,仅仅只剩下了后背腰间一条细细的红绳。
太子的手肘撑在膝上,五指撑着头,眼皮子极为不屑地掀起,从指缝中透出去的目光并不敞亮,且还隔着一副珠帘。
却也足够将那一副完美的身子看个精光。
朦朦胧胧,隐隐山峦起伏。
太子眉心一跳,及时地闭上了眼睛。
但,来不及了。
周身的燥火来势汹涌地扑来,身体也起了变化,耳边倒是又响起适才她那句,“不知廉耻。”
不就是个女人
太子猛然起身。
唐韵刚套了一件里衫,便只听到了外屋房门“嘭”一声,唐韵回头,坐在外屋蒲团上的那道身影已经不在。
唐韵长松了一口气,手忙脚乱地将衣裳套好,打开门出去,院子里也没人。
阿潭倒是回来了,将手里的方糖交给了阮嬷嬷,抬头看到唐韵换了一身男装,心头不由一跳,“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樱桃腌好,待会儿我回来吃。”
“姑娘”阿潭一脸的紧张,她可是答应了宁侯爷,要好好看着表姑娘。
这怎么能出去呢。
唐韵走到她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温柔地同她道,“没事儿,我就出去走走,你要敢回去通风报信,我就将你卖掉。”
阿潭一震,恐慌地抬头。
看到的却是一张笑如春风的脸。
姑娘明明那番温柔的,可
唐韵没再看阿潭那张惊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神色,回头同阮嬷嬷交代,“我晚些时候回来。”
阮嬷嬷点头,“姑娘当心些。”
以太子的脾性,阮嬷嬷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危。
唯独担心的便是,她吃了亏,又嘱咐了一句,“天黑前,姑娘尽量脱身回来。”
“好。”
唐韵应了一声,头也不会地出了院门,顺子跟前的巷子口,一直走到了外面的大路上,才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