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她一眼,指着前方的林子口,“前面青松为界。”
唐韵点头,“好。”
“你先走,孤让你一里。”太子说完,这才缓缓地踩上了脚踏,翻身上了马背。
唐韵俯身,夹紧了马肚。
雪白色的披风在她身后陡然扬起,逆着夕阳的光芒,马蹄瞬间下了前方的斜破,瞧不见人影了,太子才跟上。
纵然还是六年之前,在赛马上唐韵便从未赢过。
更何况是如今的自己和身姿矫健的太子。
唐韵并不在意输赢,一下山坡速度便慢了下来,等太子追上来的一瞬,侧目瞧了过去,突地唤了一声,“殿下”
太子停了下来,勒转马头看向她。
两人之间隔了一些距离,唐韵身子微微前倾,用了些力气,迎着风对他喊道,“多谢殿下。”
唐韵只是想起了六年前。
那时她同他赛马,只是纯粹地当他是太子,对他心怀尊敬,并无半点心机,也曾以兄弟之情,真心同他相交过。
他实则并没有对不起她过,相反,待她已经极好。
是她先主动找上的他,怀着心机,主动去勾引的他。
她骗了他,利用了他。
而且还会继续骗他,继续利用他。
她本身就是个麻烦,从他碰上自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无法脱身。
她想借着山风,借着谢意,对她之前的欺骗,和往后即将还要进行的欺骗和算计,同他说一声抱歉。
也为将来必然要发生的矛盾,先行在此同他道一声歉。
清明的眸色底下,迎着光,露出来的那抹难得一见的真诚谢意,多半也是为了愧疚而生。
太子看向她。
山风吹起了她的青丝,几缕扰在了她的脸上。
夕阳的光,落在她的眼里。
她在对着笑。
太子终于从她身上看出了一丝六年前的影子,不畏不惧、不卑不亢
这种感觉不太好。
给他一种仿佛搞了自己兄弟的错觉。
“过来。”太子的眸色落在她的脸上,立在那等她,唐韵夹住马肚,缓缓地走了过去,挨着他的马匹并肩而行。
“横竖我也比不过殿下,倒不如这般在夕阳下走上几圈,还能多些时间同殿下在一起呢。”
太子伸手过去,“跳过来,孤接着你。”
唐韵
唐韵没动,太子的手便一直伸着,僵持了一阵,还是唐韵妥协了,没跳过去,却下了马,乖乖地递出了手。
太子将她提上了马背,唐韵刚跨坐在了他怀里,太子便擒住了她的下颚,舌尖疯狂地撬开了她的唇齿。
娇滴滴的呜咽声从她嘴里溢了出来,适才索绕在太子脑子里的那股子不适,才终于慢慢地散去。
唐韵半夜不用再离开,太子也没着急。
从黄昏一直到伸手不见五指了,营帐外,才响起了马蹄声,明公公提着灯,过来引路,太子从马背上下来,怀里抱着个人,白皙小巧的脚裸,在披风下轻轻地晃动。
明公公
这一出来,果然就放纵了。
唐韵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身汗透,被太子放进木桶里时,周身酸软得没了半点力气。
太子舀起水,淋在她肩头,洗净了粘在她身上的泥土。
一根一根捻起了她头发丝上的枯草。
唐韵由着他折腾,被他抱在床榻后,一双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