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读书时,他就已经在任祭酒。
裴观这篇文章,若拿出去,必会被人骂他辱及师长。
“裴子慕,你这是疯了。”
裴观没有正面答他,反而问他“你可记得陈如翰。”
陆仲豫默然,似他们这样出身大家,家中长辈在朝为官的,宋祭酒还颇留些情面。
别的监生可没这样好运,饿饭关禁闭都算是轻的。
他们那一批中,便死过一个人。
死了一个不该死的人,从上到下竟安然无事。
皆因宋祭酒是太皇帝亲授国子学祭酒,天下学子尊皆他为师。
“没想到,你还记得他的名字。”陆仲豫抬目看向他,“我还以为,你眼中没有普通人呢。”
陈如翰资质实在普通,家世又只平平,跟探花郎一天一地。
出事之前,他已经在国子监苦读了九年,都科举未果,再有一年,就该退监了。
“他纵不为官,也可为吏,平白身死,当有人为他鸣冤。”
这几句话,裴观还是一样的口吻,他说话自来不急不徐,但听在陆仲豫耳中,却一时血热“你何时上表,先告知我,我必助你。”
裴观冲他微微颔首。
陆仲豫却盯着他的脸,裴观疑惑道“怎么”
“你从方才起,说几句话,便要用舌头顶一下腮你发口疮啊”
裴观抿唇,那只辣肉粽子还真是威力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