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妾身只是。”
“你住口吧。”苏宗明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张氏,“就你这点小计量能唬得住老太太少疾心妄想了,我告诉你,这回你算是栽到她手里了,我若是不处置你就是宠妾灭妻的大罪,来人啊,将张姨娘拖出去打二十板子,再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准让哥儿见她。”
张氏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二十板子,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准见儿子,这桩桩件件都是往她心里戳刀子的决定呐
“二老爷,妾身知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您饶了妾身吧。”张氏哭着爬向苏宗明,摇着他的衫摆求情。
这个张姨娘会来事儿,又年轻,这些年来很得苏宗明喜爱,他也不想罚得这么重,可老太太等着信儿呢,若是轻描淡写放过,他在老太太那里怎么交待于是狠心将衫摆从她手里抽出来,“不是老爷我狠心,你该
庆幸二太太没跟老爷我一起回来,否则你觉是二十板子能完事了”
张娘娘身子一怔,瞬间就不吱声了。
苏玫的事一直都是陈氏喉咙里的一根刺,素日里府里没人敢提此事,也不敢往外说去。而今日这事是她做主捅到了老太太跟前,那苏玫肯定也是要受大麻烦的。如此,陈氏若跟着二老爷一并回来,她这会儿哪儿还有机会跪着说话,只怕已经脱了层皮了。
且说陈氏一心想着苏玫将家里的置业卖了要到哪里去落脚回老家下河悬肯定是不成的,毕竟世人都知道沈重霖已经数年,玫姐儿又不曾再嫁,怎么可以挺着个肚子回去届时那里的风言风语绝计不会比京城的少。
到了苏玫府门前她也没想出来,索性先不想,见着苏玫再做决定。
她撩开车帘,看着苏玫门前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陈氏脸色愈加深沉。好在没一会儿人就散了,她才落车进府。
刚绕过影壁,就见采云在吩咐使役收拾满地的残枝落红,这现场像是刚打过一仗阵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联想到刚才门口百姓的指指点点,陈氏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采云说中了她的心思,“昨夜二爷歇
在这里,天亮了也不走,万氏浩浩荡荡来接二爷,不仅在门口大闹了一场,还进来说了好些难听的话,姑娘气不过想将人赶出去,这才跟万氏带来的人撕打起来,伤了这些花花树树。”
“那混账东西走了吗”陈氏指的是沈重德。
采云满脸的委屈,“走是走了,可姑娘也气得不轻,刚躺下了。”
陈氏皱眉没再说什么,调过头直接往苏玫院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离开京城的步伐要加快了。本以为只有孩子生了才会有大麻烦降临,目下看沈家二房这番举动,哪里用得着那么久
来到苏玫的屋里,看到她正歪在榻上合眼歇息。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惨的孕妇了,谁家娘子有孕不是被供着的不是被养得白白胖胖的看看苏玫,眼窝微陷,眼下乌青就像橘子叶般颜色贴在脸上,面容肌瘦,四肢也瘦,只有一个微微隆起的肚子彰显着她孕服的身份。
搬了个杌凳到榻前缓缓坐下,伸手轻轻捋顺她额前微散的发,陈氏满眼的的心疼。
苏玫并未睡着,只是被万氏和沈重德闹得很是疲惫,有人进来她是听到动静的,初始以为是采云,直到有人捋她额前的发才惊觉不是,
采